僅憑長相,周姑娘便可確定在下便是凶手嗎?!”宋青書揚聲回道。他這話一出口立刻引起軒然□,眾人紛紛喝道:“若長相不能確定,還有什麼能確定的!莫要狡辯!”
甚而剛剛被張無忌一掌擊出的丐幫之人也爬起來冷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宋青書你竟然連這種理由也說得出口……”然而話未說完,他卻突然閉嘴,宋青書雖然莫名其妙,卻還是胸有成竹道:“不知眾位可知,汝陽王府內,有一位公子,與宋某生的是極為相似。”
!眾人皆是臉色一變,隨即都皺起眉頭將信將疑,宋青書此時心裏已經有了定論,心下不免冷笑,想無忌中毒之事他還沒同他算,如今竟然又來嫁禍於己,他正愁明教弟子抗擊元軍乃是孤軍奮戰,如今王保保做出這種案子,隻要將真相大白於天下,不愁這些武林正派不同明教同仇敵愾共同作戰。
這麼一想,饒是他身處險境,竟也覺得愉悅起來。
“你莫要為求推脫信口雌黃,我等怎麼知道那汝陽王府內有人同你生的一模一樣?!”
“是啊,我們別同他廢話,看這人能騙得明教教主委身雌伏,便知此人心性狡詐不可相信!”
“沒錯,堂堂男人,竟學那女人有那等愛好,實在是丟盡了我武林人士的臉麵!”
“我們今日便替天行道,替武林清道!”
本來隻是幾個人意義不明的大聲嚷嚷,緊接著便聲勢浩大起來,宋青書皺眉,知道這次比同那次在武當山一樣,有人在其中渾水摸魚。他剛想開口澄清,陡然覺得一陣冷風襲來,胸口一痛便跌入衝上去的張無忌懷中,咳了幾聲,吐出血來。
張無忌接住他,二人坐在地上,宋青書看無忌已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抬頭看向剛剛的出手之人眼裏全是憤恨之色,伸手將他頭撇了過來後道:“莫要動怒。”
“可!”張無忌急了。
“無忌!”宋青書低聲喝斥,一時牽動內息,又咳了起來。駭的張無忌絲毫不敢動作,隻能摟著他靜默不語。
本來張無忌是在光明頂上一戰成名,因此眾人對他的武功都頗為顧忌,而宋青書又是少年成名,在萬安寺時更是大顯身手,然而此時卻大都看出來,宋青書已然是內力盡失,對張無忌而言,不是助力,反而是一個累贅,因此眾人皆蠢蠢欲動起來。
時至此時,大家不過是想找一個出頭人。他們心中所想大差不差,皆是不願當那出頭鳥,張無忌乃是明教教主,宋青書也是武當三代弟子中的首席,更是宋遠橋的親子,便是誰率先出頭傷了其中一個,麵子上雖不說,暗地裏不知道要受多少磕絆。
因此原本同宋青書有仇的幾派,便成為了眾人心中擔當此重任的上佳之選。
而正在此時,原本情緒最為激動的峨嵋派,卻開始鬧騰起來,周芷若麵對眾人疑惑的目光,咳了一聲,對宋青書抱拳道:“既然此事諸多疑點,峨眉派也不好再咄咄逼人,此番前來不過為了尋一個明白,既然事情尚有諸多疑點,我峨眉便就此告辭,再回去做細細打算,若真如宋少俠所言,那峨眉在此陪個不是,若查出宋少俠你本就是凶手,到那時,我便是拚了性命,也要你血債血償!”說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是領著峨眉眾多弟子,率先回頭回去了,徒留下眾人愕然不已,不知作何是好。
他們本就是聚眾而來,找了個敗壞風俗的由頭,擁簇著兩個真正的“苦主”,目的都是為了一戰成名,與正義反而並不怎麼搭得上關係,因此幾個真正的名門正派,除了峨眉確實有因由,少林武當都沒來。如今等到峨眉一走,更是沒有立場,登時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