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邊上六隻動物一直死死盯著我看,我感覺我腦門上的汗不停往下掉。
「喂,你找到鑰匙沒?」狐狸靠在籠子口,聲音嬌滴滴的,「太陽這麼大,人家覺得好熱啊~」
我瞥到她身上的傷,猶豫了一會兒,手裡突然卡嚓一聲,鎖開了。取下鎖,我還沒打開籠子門,那紅頭髮的女人唉喲一聲輕呼,柔柔摔在了我腿邊。
我還沒伸手去扶她呢,女人伸手攀住我的腿,一點一點偎依著我撐起身來,乖巧地熨貼在我膝蓋上。夏天穿得本來就薄,我深切地體會到她的*貼在我身上的柔軟觸感,那火氣登時就湧上來了,我僵著伸出去的手,不知道是該繼續扶她還是推開她。
狐狸那雙火紅色的眼珠子滿含柔情地望著我,聲音帶著吳儂軟語的輕柔:「人家摔得好疼呀,你都不知道扶人家一把。」
不這是一隻狐狸不是一個人,我看不到她的大胸我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我強自鎮定地撤回自己的腿,邁步繼續去開傻逼狼的籠子。
多虧狐狸惹得我心亂如麻,後麵兩個籠子我沒多想,開得很順利。籠子一開,兩匹狼爭先恐後地朝我撲了過來,一把將我撲倒在地上——我登時就被嚇尿了!嗷嗷嗷滿心絕望地去撿腳邊的樹枝手忙腳亂地到處抽,可我拿樹枝的手腕子一沉,我發現其中一名少年無意中將我的手壓在腿下,再也動不了了。
吾命休矣!
我絕望閉上了雙眼,等待被野獸吞食的痛苦降臨……然後?他們兩個為什麼要舔我?是準備舔香了再把我吃掉嗎?
我又等了一會兒,卻感覺他們還在舔我。
「……」
我滿臉口水、麵無表情地把那兩個開心趴在我身上舔我的臉的少年推開,他們兩個還不依不饒,一直緊緊圍著我坐著,露出快樂的笑臉,我儼然能從他們身後看到兩條搖來搖去的尾巴。
這倆傢夥絕對是上輩子狗投錯了胎。
我一邊繼續推那兩名少年離我遠點,一邊朝第三匹狼看去,他扒拉在鐵欄杆上,眼巴巴看著我,我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嫌棄和羨慕。羨慕?他羨慕個什麼鬼?一瞅見我盯著他看,少年下意識又齜出了尖牙作凶神惡煞狀。
我突然之間對這群沒被馴服過的野獸不抱任何智商上的期望了。沒再理會那倆一直緊緊跟在我身後的兩名小少年,我徑直又去把那頭老虎放了出來。這老虎大叔還算蠻不錯的,除了比劃和展示自己的肌肉,也沒做其他有辱老虎身份的事情。
最後兩個,我拎著樹枝圍著那兩個籠子轉了好一會兒,才在小少年和肌肉健碩的青年裡邊選了看起來毫無威脅的小少年。果然,籠子門一開,小少年嗷嗚嗷嗚地一副凶狠樣,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地從鐵籠子裡爬出來。
我怕露出自己看出他是人形這件事情,隻低下頭去翻解最後一個籠子的鑰匙。
這小少年也沒多做什麼事,他叫了一聲「走啦」,便轉身朝林子裡邊走去,可是,他的那兩個小夥伴還搖著尾巴跟在我身後邊。走了幾步出去的小少年發現有什麼不對,他氣呼呼地轉過身來,身高不夠,他跳起來一人狠敲了一記腦門,然後扯住那兩匹死活不肯離開的狼直接離開。
這之後我又把那頭黑豹放了出來。
這位大哥安靜地走出來,一站直,停在了我麵前。
能體會那種自帶油光的肌肉離自己隻有十厘米不到的感受嗎……我佯裝自己什麼都沒看見,但是那頭豹子就這樣赤果果地站在我麵前,一步也沒有離開。再加上我比他實在矮上太多,就隻能一臉木然地直視他的胸肌,內心裡卻一直在啊啊啊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