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段(2 / 2)

「齊佑,我是死了……」

「不準你胡說!」齊佑死死捏著喜寶的肩膀怒道。

「齊佑,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喜寶就知道 齊佑會如此反應,所以那夜夢境的很多事情,她從來沒有跟齊佑提起,因為就算是她這個身臨其境的人都覺得異常奇幻,那更何況是沒有過體會的人呢,所以喜寶一直就沒有提起,隨著時間的轉移,那件事她也慢慢淡忘,可如今齊佑的夢魘再次喚回了她的記憶。

「不要!不要!我不準你胡說!不準!」齊佑摟著喜寶有些害怕 和慌亂的嚷嚷道。

「齊佑!」喜寶無奈。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雲傾,不準再說了!」齊佑似乎很抗拒。

「齊佑!」

「趙雲傾!」齊佑很少會如此連名帶姓地叫喜寶,喜寶也確實愣了。

這外頭守著的文琴聽到裡頭的動靜本想進來叫起,可到了門口便聽見裡頭一陣嘶吼,像是氣氛很不對的樣子,她撩簾子的手便停在了半空。

文琴聽見裡頭皇上似乎在發怒,甚至是指名道姓地喊了她家主子的名字,她便開始有些疑惑和擔心,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昨夜明明一切都很順利的,這裡頭二主子又是怎麼了?文琴心下奇怪,眉頭便也皺了起來。

她不敢輕易打擾,可卻也不能放心,於是便就侯在簾子口,預備著稍有不對勁,她便得衝進去瞧瞧,不管會不會惹得皇上不悅,她怎麼也得先保護好自家主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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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佑連名帶姓地喊了一句之後,喜寶確實安靜半晌,齊佑起伏的胸膛,喘著的氣息都說明了他的隱忍和緊張,喜寶又如何不清楚呢。

「齊佑……」好半晌,喜寶才怯怯地試探性地開口喊了一句。

「我不聽!」齊佑立刻 就堵了喜寶還未脫口而出的話。

「齊佑!」喜寶掙脫齊佑的懷抱,捧著齊佑的臉認真滿含深情地歎道:「齊佑……我知道 的,我知道 的,你的執念是我。又怎知我的執念不是你呢?」

「你……」齊佑愣了。

喜寶卻微微笑道:「齊佑,其實那夜我陷入昏迷後,一直在能聽得見水流深的黑暗中徘徊,一直到一道光的出現,我便看見了那位曾與我有過一麵之緣的了空大師,他就那麼突然卻適當地出現了,就在岸邊,他帶來了光亮,我看得清我就在岸邊,對麵開滿了我未曾見過的絢爛至極的花朵。好美。好冷……」

「丫頭……」齊佑有些無措。

「後來,了空大師就這麼一直看著我,微笑著,仁慈地看著我。然後揮揮衣袖。我麵前便出現了一艘船。他縱身一躍立於船上道:『施主,貧僧是來渡你過河的。』,**********飄蕩了那麼久。突然出現的聲音讓我有些愕然,我沒有立刻 上前,隻是輕輕問道:『大師傅,你要帶我何去?』」,喜寶抿了抿嘴說道。

「了空大師他說了什麼?」齊佑有些迫切道。

「他說……他說我的時辰到了,我所在的地方便是弱水河,對岸的花便是彼岸花,他說他是來度化我的,我不清楚,也不理解他話中的其他含義,可有一點我聽得出來,我死了,至少在那個空間,我是死了。」

「喜寶!不!不!」齊佑一聽到「死」這個字眼便立刻 有些緊張了。

「齊佑,沒事的,沒事的,你聽我繼xu 說嘛,其實當時我知道 自己死了之後,很是傷心難過,我捨不得,捨不得就這麼離去,我沒有上船,而是選擇轉身向後退去,了空大師並沒有強迫我,而是讓一道光一直跟隨在我左右,我看到了之前我們之間的種種,看到了你曾為慕容氏傷心落魄的過往,看到了你摟著我幾乎發冷的身子痛哭流涕的模樣,所以我不捨,我不願就這麼離去,我一直向遠方奔跑,就想擺脫掉那道光,可是無論如何,無論我逃到哪去,那道光都如影隨形,我怕……我逃不掉了。」喜寶回憶起那冰冷絕望的夢魘,事隔十數年,那心裡的微顫還是那樣明顯。

「丫頭,沒事的,沒事的,不怕,不怕,我在,我在這!」這下換是齊佑安慰喜寶了。

喜寶輕輕笑道:「我知道 哦,我知道 ,你在的,我能聽見身邊一直有一個聲音才呼喚,就是因為這個聲音才讓我不至於那麼絕望,也許是我的倔強打動了了空大師,他收回了那道光,很是無奈地輕歎了一聲道:『哎……如此執念真是讓人動容,施主,既然如此,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你執念頗深,那就回到你該去的地方,緩解掉執念之後再隨貧僧一道渡河吧,阿彌陀佛……』」

「了空大師走了?」齊佑緊張道。

「嗯……了空大師隻是輕歎一句之後,便揚揚手帶著佛光慢慢消失了,而我便又重新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一直在下墜,直到重新在你懷中醒來,我便知道 我又活了過來,所以……」

「所以你便拚命地摟著我嬌啼不止,其實並不是你疼,你害怕 ,而是你已經死過了一會,對不對?」齊佑聲音有些顫唞。

「是,所以你說你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