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就覺得有點稀奇,追問道:“降頭和巫術都隻是傳說,根本沒有被證實過。”鬼七看了一眼悶油瓶,道:“西藏,雲南等地的少數民族還殘留著這種巫術,尤其是苗人。”
聽到苗人,我一愣,心說悶油瓶可不就是苗人。
悶油瓶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著眉頭,鬼七跺了跺鞋上沾的雪,道:“陰陽眼代表著痛苦與死亡,沒有人願意將這樣的眼睛露在外麵。”
胖子大概是感覺挺尷尬的,嘀咕了幾句:“胖爺才不信你的胡扯,我還是相信天真的話比較靠譜。”
鬼七冷笑了一聲,自顧著往前走。
黑眼鏡好像完全沒有被這件事影響,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變,我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最後還是悶油瓶開口,“走吧!”胖子趕緊抖了抖一身肥膘,嚷嚷著要先去開路,小花一直沉默著,臉上麵無表情,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能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
到了日落時分,我們才到達大龍潭,找了個農家酒店安頓下來,鬼七帶著三個夥計出去找那條小溪,小花和黑眼鏡不知道在房間幹什麼,秀秀帶著方正和管三出去買東西。
我,胖子還有悶油瓶站在酒店的二樓陽台上,望著不遠處的皚皚雪白,一時都沒有說話,如果說長白山是巍然壯闊的,那神農架就是秀麗含蓄的,這是兩種不同的美,但同樣讓人心潮澎湃。
明天就是春節了,大龍潭很寂靜,看了半天都沒看到幾個人,也是,大冬天的,誰沒事還到處亂逛,我轉頭去看悶油瓶,他一直望著遠處的雪山,神情十分肅穆,就像他正在看的是長白山,不覺間,青銅門裏的經曆又浮現在我的腦海,其實從青銅門出來以後,我幾乎已經不再去回憶那段經曆了,就像我跟老癢去過的秦嶺一樣,都是我深埋在心底不願觸碰的東西。
想到這兒,我長長歎了口氣,剛好酒店的老板在樓下叫我們吃飯,悶油瓶收回目光轉向我,我笑了一下,招呼兩人下樓吃飯。
飯廳就在酒店的大堂,擺了四張大圓桌,小花和黑眼鏡已經坐在桌上了,我們下來的時候鬼七他們四個人也剛好從外麵回來,九個人坐在靠角落的桌子上,老板娘上了酒菜,見秀秀一直沒回來,我本來想給她打個電話,沒想到小花說秀秀出去買東西,不會回來吃飯。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淡淡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次見到小花,我總覺得他怪怪的,但要說哪裏奇怪,我一時又說不上來。他身邊的黑眼鏡雖然看似一如往常,但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也不像去長白山的那次,一個似乎在刻意疏遠,一個永遠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怎麼也看不出內心裏的真正想法。
我一直很防備鬼七,胖子早就看他不爽了,所以桌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我隻想趕緊吃飽了好上床睡覺,總比坐在這裏悶不吭聲的吃飯強,吃著吃著,就看見從門口走進來一群人,走在最前頭的是個矮個子的男人,最多一米七的樣子,跟在他後麵的七八個人倒是都人高馬大,甚至還有幾個是外國人,這一行人在出現在這個地方,非常的紮眼。
他們剛一進來,我就發現鬼七皺起了眉頭,一臉的高深莫測,那個奇哥突然道:“是那夥人。”我一愣,下意識的去看他,鬼七瞟了我一眼道:“是同行。”
我也反應過來,這個鬼天氣,誰會無聊跑到神農架來旅遊,我看了一眼,剛準備轉頭,就在轉頭的瞬間,我看見那個矮個子的目光不經意掃向我,然後一下子停住了,嘴巴微微張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神色,當他看到悶油瓶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的慘白。▼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