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就把目光轉開了,帶著人上了二樓,看著那矮個子比女人還要纖細的背影,我忽然覺得他有點眼熟。說實話,如果真的是同行,在這個地方碰到我還真不會奇怪,但是這個人明顯像是認識我和悶油瓶,卻裝著不認識的樣子,難道是舊識?

這個人既認識我,又認識悶油瓶。我看著悶油瓶,他也正盯著那樓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胖子咦了一聲,看看悶油瓶,又看看我:“天真,那小子好像認識你和小哥。”我問悶油瓶,“小哥,對這個人你有印象嗎?”悶油瓶搖頭,我摸了摸鼻子,心說得,問了也白問,還不如自己琢磨。

正在沉思間,忽然見那個矮個子男人又一個人從樓梯下來,然後走到吧台,叫了幾個菜,又回了二樓,這一來一去隻有短短兩分鍾的時間,期間他一直目不斜視,隻有走到我麵前的時候,他微微側了下頭,因為我麵朝大門坐著,那個角度剛好跟他四目相對。

我看見他飛快的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但一瞬後,他又把目光轉開,自顧著上了樓,很快兩個大漢出現在樓梯口,我聽見其中一個大漢問他幹什麼去了,那個矮個子男人說叫晚飯去了,然後三個人就消失在樓梯口。

我愣愣的盯著他們的背影,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對勁,那是一種什麼眼神呢?提醒?詢問?好奇?似乎都不對,一時間我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胖子湊過來,問道:“天真,怎麼回事?”我對胖子做了個小聲的手勢,道:“這個人有問題。”說著,悶油瓶突然轉過頭盯著鬼七,道:“他們是誰?”

他話一出,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去看鬼七,他冷哼了一聲,道:“這夥人我在山東遇見過一次,聽說是一家外國公司的雇員,幹的是跟我們一樣的勾當。”

外國公司?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裘德考的公司,隻是一年多以前裘德考就駕鶴西歸了。他的國際打撈公司早就進行了股東重組,很多資產都被拍賣了,裘德考隊伍裏有一些和我有私交的人,還給了我不少資料,雖然我在那些資料中找到了很多細節,但是整體拚湊出來的故事,並沒有任何進展。

《六》 再次出發

在北京的時候,我曾和其中幾個人一起喝過咖啡,他們告訴我,國際打撈公司的高層還會繼續尋找更多的可能性,他們的資金還是很充足的,而且幾個可能接班的大佬拜托他們給我帶話,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想繼續和我們合作,條件會比裘德考在的時候更豐厚,這一年多以來,我沒有聽到任何關於這個公司的消息,而那幾個跟我有私交的人好像全都突然消失了,電話郵箱全部沒有回音。

想到這兒,我道:“那個矮個子男人你見過嗎?”鬼七道:“這個人應該是這夥人的領頭,他們都叫他領隊。”我看向悶油瓶,道:“小哥,你看他們像不像裘德考公司的人?”悶油瓶想了想才慢慢的搖頭:“我不確定。”

不確定那就是有這個可能了,想到裘德考我就想到了阿寧,那個野狼般狠厲狐狸般狡猾的女人,也是我這短短三十幾年人生中,印象最為深刻的女人,至今我還記得她被咬後的那微微一笑,想到阿寧我腦子突然一愣,目光不覺得又轉到樓梯口,好一會兒,我轉過頭看著胖子,我知道自己的臉色很難看,胖子一臉的納悶,道:“天真,你便秘?”

“你他娘才便秘。”我深吸了口氣,道:“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