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和黑眼鏡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兩人帶著方正和鬼七的夥計搭帳篷,準備在山頂休息,等天亮了再找下到穀底的路。#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銅場在山穀的對麵,但是現在站在山頂上往下看,全是一片黑。

一行人都匆匆吃了點壓縮餅幹,悶油瓶帶著方正和山炮負責守夜,別的人就各自回了自己的睡袋。

這一路上來實在是太過疲勞,一沾睡袋就直接睡了過去,被悶油瓶叫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多了,悶油瓶坐在我睡袋旁邊,把衣服褲子遞給我,這種感覺讓我有點回不過神來,就像你平時天天上香跪拜的神,突然給你當起了隨身丫頭,端茶倒水如行雲流水,但你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個爽字了得的,所以當他彎腰要給我穿鞋的時候,我一下子把他的手擋開了,一邊自己穿鞋,一邊吱吱唔唔的道:“那個—小哥我—我自己來—”

悶油瓶看了我一眼,突然道:“我出去找路,你在這裏等著,不要亂走。”我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說完就走,沒想到他說完還坐著不動,一幅等著我回話的樣子,我隻好點了點頭,然後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就鑽出了帳篷,帳篷外傳來黑眼鏡吹的口哨聲,兩個人應該是出發了。

昨晚睡的太晚,又實在太困,小花,秀秀都還沒有起來,鬼七和奇哥站在山頂邊上,望著穀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胖子嫌棄夾子做飯的手藝太差,叫嚷著要自己動手,我知道他是不放心鬼七他們,但看他把一堆牛肉罐頭胡亂扔進鍋裏的時候,我還是暗暗鄙視他一頓,然後走到山頂邊上站著,跟鬼七他們隔著不遠的距離。

這個山頂海拔很高,到處都彌漫著霧氣,穀底的情景根本無法窺得,舉目遠望,在太陽的照射下,每一座山都有不同的顏色,山高的讓人心寒,從山頂往下走十幾步,就是鬱鬱蔥蔥的森林,那些樹幾乎每棵都要幾個人合抱才能圍起來,再往裏看,就全是霧,什麼都看不見。

“小三爺。”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看見那個奇哥正看著我,他的聲音總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對這個地方有沒有覺得很熟悉?”他直直看著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有點發愣,這個奇哥跟悶油瓶一樣悶的討厭,除了鬼七什麼人都不鳥,我沒想到他會主動來找我說話,而且還是這樣的內容?熟悉?這是我第一次來神農架,我熟悉個屁啊。看著他定定看我的眼神,我意識到他這句話問的大有深意,但我十分肯定我根本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看我搖頭的時候,那個奇哥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眼神在我臉上轉了一圈,好像是在打量,又像是在審視,我看的不耐煩,就直接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他道:“你在撒謊。”

我看著他,心中的疑惑更甚,立即就想到了幾種可能性,第一種,是我真的來過神農架,可是我印象中並沒有關於神農架的任何記憶,難道我真的失過憶?像悶油瓶一樣?

第二種,事這個奇哥在詐我?他想知道我是不是來過神農架。我有沒有來過神農架,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他的四個字,卻讓我浮想聯翩,各種可能性都被我翻了出來,愣愣站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