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朝一腳踢開那幾案,尋到門的方向,直衝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了門柱之上,他也不知道疼似的,便往回廊上衝去。
眼看他一頭便要衝進花叢裏,忽然手臂一緊,被人抓住了,順手便拉入了懷中。顧惜朝渾身發冷,隻聽得趙佚在他耳邊笑道:“別亂跑,這裏有毒的東西很多。”一手捏了他的手腕,道:“摸摸看,這是什麼?”
顧惜朝的手指觸到的卻是枝葉,猛然縮手,枝幹上麵生滿了尖刺。“療愁?!”
趙佚自他身後摟了他,咬了一下他的耳垂,笑道:“你再多走一步,摔進去,那可比眼睛瞎了更來得淒慘。”
趙佚的手一觸到顧惜朝的皮膚,顧惜朝驟然一縮,那模樣如同見了蛇蠍似的。趙佚一笑道:“怎麼?這麼怕我?”
顧惜朝渾身打了個激靈,對這渾身是毒的花他算是領教過了。咬了牙,冷笑道:“真是什麼樣的人,就種什麼樣的花!”
趙佚伸手捋他額上耳前的亂發,那發絲柔柔軟軟的,讓他心也跟著動了一下。“天下最毒女人心。否則你的眼睛又怎會瞎掉?”伸手托了顧惜朝的腮,把他的臉轉向有光之處。那雙眼睛就像是透明的水晶,灰蒙蒙的,在光下很透明,透明得一點光澤也無。
顧惜朝正要說話,耳邊卻聽到趙佚輕輕的笑聲,轉瞬身體已經失去了扶持的力道,趙佚竟放開了他,人不知去了哪裏。
被他抱著是恨,被他放開卻是茫然。
顧惜朝默然立在廊前,他新失了光明,剛才又與趙佚拉扯,竟辨不清方向。想到自己剛剛險些觸到療愁,心裏又忍不住的害怕,想要逃一時間竟不知往哪裏去。
可就這麼呆著任人宰割,卻讓他更加受不了。
他驚疑不定,心中不安更甚,索性把心一橫,竟不管不顧隨便往一個方向衝去。
掠了不遠就被人截住,撈在懷裏在腮上一吻。
正是趙佚。
可親上一親卻就算了,趙佚氣息一散,人又不知去了什麼地方。
顧惜朝此時已經回過味來,可目不能視,心中慌亂,又朝他處飛身而去。
自然又被趙佚捉住,狠狠在臉上親了幾口。
直到第五次被他摟在懷裏,這次的親吻卻落在嘴唇上,被緊緊拿住下巴,想閉上嘴都不行。
趙佚在其中輾轉反側一陣,終於盡了性。
顧惜朝還想動彈,趙佚已不耐煩一掌打了過來。顧惜朝胸口一痛,人已倒飛出去,趙佚正好拉住他的手,卻並不用力,隨他一起向後掠去。
那力道剛剛好,兩人一同落到床上。
趙佚一手摟住顧惜朝的肩膀,一手挑下帳簾,朝陳銘道,“先出去,等叫你的時候再進來侍侯。”
陳銘躬身而退。
顧惜朝倒在床上卻動不了,剛剛趙佚那一掌打得不輕,一時隻覺得胸口痛楚如沸,想說句話都不能了。
此時卻聽趙佚笑道,“怎麼,痛得厲害麼?要不要我幫你揉揉?”
也不等顧惜朝回答就摸上他的胸口,手伸進衣領裏,去揉那細滑的皮膚。他手上帶些真力,些許功夫顧惜朝就覺得疼痛輕下來,可也是毫無反抗之力了。
那隻手卻沒有就此退出去,反而向兩旁遊移,在[rǔ]尖上輕輕捏弄。趙佚似乎並不認真,隻是看著顧惜朝乍青乍白的臉色,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惜朝雙眼不能視物,感覺卻異常靈敏,筷感倒在其次,隻是覺得受了奇恥大辱,隻恨現在不能死得快些,偏生又無力掙紮。隻覺身上衣物一件件被趙佚扯去,羞憤欲死。
“怎麼,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