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咖啡館內有幾位男性顧客不約而同地出聲維護道。
店長回頭跟客人賠笑致意後,指了指手表,用眼神催稻子趕緊換工作服去,她可不敢再說稻子了,店裏生意本來就不好,幾個常客還是衝著這丫頭來的。
見店長坐回櫃台後,稻子調皮地吐了吐粉舌,然後跟湯武眨了眨眼睛,才跑進更衣室,帶起一陣清香,卷動了風鈴,瞬間給原本沉寂的咖啡館注入一陣輕快的活力。
聽著重重的關門聲,店長冷哼了一聲,嘴角卻帶著笑意,對這樣的充滿活力的小女生,她也生不起氣來。
倒是瞧見有幾位客人色眯眯地盯著稻子的樣子之後,店長臉上笑容逐漸變淡,默默在七八九三桌的賬單上添了兩個加號。
湯武看著店長掛著職業的微笑,卻不動聲色地多宰上百分之二十的錢,咽了下口水。
既給咖啡館創收,又幫稻子趕走蒼蠅,店長殺人不見血,卻也是個好人。
晚班隻有稻子和湯武,她已經在這裏打工了半年多,算是湯武的前輩,對湯武頗為照顧。
澄空咖啡館算是湯武現在最喜歡的地方,雖然他才不到兩個星期,但麵冷心善店長,熱心大方的稻子對他都還不錯。
比起空無一人的出租屋,冰冷的學校,這裏確實要溫暖很多。
“發什麼呆呢,是不是想姐姐我了?”稻子換好製服後,對湯武調笑道。
湯武回過神來,放下托盤,麵對班裏的惡霸王可,或者咄咄逼人的周豔萍,湯武可以見招拆招,不落下風。
但他有些不太會應對這種沒有惡意的玩笑,所以隻是淡淡地微笑,不多言語。
這種沉默在稻子看來便是靦腆的大男生的表現了,稻子嘻嘻一笑,“沒事,姐姐這麼漂亮,你想我很正常。”
說著稻子特意向湯武身邊邁了一小步,一蹦一跳落到湯武眼前。
澄空咖啡館的女性製服是白襯衣和黑色短裙和黑色絲襪,倒也大方得體,不過稻子這樣子,卻是像故意展示自己美腿一般。
見到這一幕,湯武聞著身邊淡淡的幽香,默默移開一小步,低頭不語,臉上微紅。
稻子在附近念大二,但一張瓷娃娃的臉經常會讓人誤認為隻是中學生,加上她身子纖細,小巧玲瓏,衣著也比較清純可愛,外麵的客人估計怎麼也不想到被櫃台擋住的背後,她有著如此大膽的一麵。
不遠處店長看到湯武局促的樣子,微微點頭,這小子雖然憨厚,但是還是很有分寸。
看了眼滿臉笑意的稻子,店長又搖了搖頭,嚴詞拒絕了江海省大學的校草晏舟青的苦苦追求,卻喜歡捉弄這小子。
湯武的身份信息在麵試的時候就交代的清清楚楚,這小夥子才十七八歲就經曆過人生起落,現在家裏還背負著巨款的欠債,也是非常不容易。
但同情是同情,工作歸工作。
“兩個別鬧了,小武你去把八號桌收拾下,稻子來清洗。”店長收賬完,微笑著無視客人口中對價格的抱怨,敲了敲櫃台,對兩人說道。
到了十一點多,澄空咖啡館開始打烊,湯武整理著桌椅沙發,稻子四處打掃,店長整理賬目,一切都井井有條。
這時,吱呀一聲,大門被人推開,進來了兩人,一個凶神惡煞,穿著迷彩的背心,下麵肌肉隆起,另一個眼睛細長,名貴的騷紫色西服襯托的華貴卻他眉宇之間閃爍的陰狠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