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花姐的店,一個服務員都能接住我虎彪的一拳。”虎彪很快便冷靜下來,剛才他的出拳隻是為了泄憤,並沒有動用內勁,這是他安身立命之本,又怎麼會對一隻螞蟻使用。
盡管他輸了一場,但虎彪心底依舊看不起湯武,自己名震一方,眼前的小子不過是個服務員,看他臉色這麼差,雙手顫抖,說不好已經受了暗傷。
我虎彪的一拳,豈是你一個服務員能受的?活該!
“臥虎藏龍,佩服。”虎彪說著,散去了身上的狠厲,大步走來和湯武握了握手,也不管稻子和店長的反應,轉身推門就離開了。
店長深深地看了一眼虎彪離去的背影,誰說他沒有城府,光是能壓下火氣,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就不知道比方爺身邊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強多少,這人不可小視!
不過,他未必真有這麼大度,小武跟他結下梁子,以後說不定會被找麻煩,看來有必要跟花姐說一聲。
稻子則沒有店長那麼細膩的心思,她炫耀地揚起粉拳,好像剛才把虎彪扔出去的是她自己一般。
而湯武望著顫抖的雙手,胸口一陣氣悶,剛才被虎彪拉住手的時候,傳來一股陰冷而霸道的氣息,虎彪嘴上說著恭維的話,看著自己的眼神卻平靜的可怕,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澄空咖啡館樓下,一輛厚重的凱迪拉克越野車內。
“怎麼耽擱那麼久?”坐在副駕駛的阿青麵無表情地問道,他很了解虎彪,知道他雖然喜歡爭強鬥狠,但還是很有分寸,並不擔心出什麼亂子。
“沒事,清理一隻螞蟻,高處坐得太久,看來身子都要生鏽了。”虎彪跨進駕駛位,緊了緊拳頭,皮膚上深紅的痕跡刺入他的眼睛,提醒著他,剛才的年輕人的爆發力是多麼恐怖,手上傳來的輕微刺痛更是讓他眼中忌憚深了幾分。
聽到虎彪動手了,阿青有些不可思議,緊張地轉過身看向身旁的虎彪,發現他脖子那裏微微發紅,這是他動用了內勁的跡象。
阿青瞪大了眼睛,怒道:“難道你跟店長動手了!來之前我不是跟你提醒過了麼?你不知道她的身份?”
“放心,我虎彪知道分寸。隻是教訓了個服務員,中了我三分內勁,活不了一個星期的。”虎彪想著剛才握手時暗暗把內勁送到湯武體內,店長卻沒有發現,有些得意。
但語氣裏有著掩不住的些疲憊,看來雖然隻是動用三分內勁,但也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消耗。
聽虎彪這麼說,阿青鬆了口氣,重新坐正了身子。看來自己還是下意識裏對虎彪不夠放心,如果兩人真動手了,虎彪哪裏還能回得來。
搖了搖頭,阿青淡淡地說道:“你知道個屁的分寸,過幾天花姐店裏死一個服務員,要是花姐追究起來,方爺免不了要生我們的氣,真是麻煩。”
虎彪大大咧咧一笑,“這個好說,隻要一個星期後,他不是花姐的人,不就行了。”
阿青深深地看了一眼虎彪,笑了笑,他自然想得到怎麼安排,隻是有些吃驚,連虎彪都知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虎彪也報之一笑,一腳猛地踩下油門。
兩人的座駕猛地躥出時,阿青往澄空咖啡館看去,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正要把窗戶關上,兩人對視了一眼。
一個疑問不由得進入阿青的腦海,對一個小小的服務員,匆匆隻見了一麵,虎彪為什麼這麼想置他於死地?
這個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