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然他就要給‘臉色’了。”
蘇煙染完全不在意的說道,說完就徑自走了,他將她拉到一邊竟然就是為了說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怎麼說來著,真是越來越小家子氣了……
龍廷軻皺著眉跟了上去,卻是瞥眼看了眼靠著馬車而站的宇文弦,目帶仇視和敵意。
宇文弦似乎是感覺到了龍廷軻帶有殺氣的目光,立即回頭一看,可是龍廷軻在同時收斂了目光,轉移了視線,他什麼都沒發覺,但是宇文弦卻將這殺意的目光直接歸到了蘇煙染身上,因為他和她不對盤。
重新整裝出發,一行人趕在天黑前落腳到了最近的小鎮之上,而這裡卻是已經離北陵國和雲蒼國的邊界不遠了,估計也就有個兩三天的時間就能趕到了。
夜間,蘇煙染睡的正香,但是突然被晏霖一口咬在手指上給叫醒了,她立即睜開了眼來,正欲發作,可是卻在空氣中聞到一股味道,是迷煙,還是重計量的,她立即閉了氣,但是卻已經吸了兩口,她立即摸到床頭的小兜,掏出一個瓷瓶聞了下,頓時神清氣爽,好在她準備的齊全。
蘇煙染摸了摸晏霖,道了聲謝,暗罵自己居然失了戒心,實在是安逸的太久了,居然差點中了這樣的下三濫招數,好在晏霖是晝夜顛倒,而且五感通達,將她喚醒了。
晏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被蘇煙染這麼一道謝,甩起了尾巴,卻也是自覺的立即鑽進了蘇煙染的袖子盤在她的手臂上,有壞人來了,如果看到他會把他抓走的,煙染說他被抓住會很淒慘很淒慘。
蘇煙染快速的掃視房間,看著在房門上冒出濃霧般白煙的竹管,隨手摸出一枚銀子急射而去,堵住了竹管口子,隨即就聽到門外傳來一聲砰的重物落地聲。
看來是不幸的遇上黑店了,不知道其餘人的情況怎麼樣,蘇煙染立即起身,抓過衣服,迅速的套了起來,匆匆的穿上鞋子,直奔房門,可是打開房門的瞬間卻是愣住了,因為門外站著一個華衣男子,正微笑著看著她,似是就是等著她出來一般,似是知道她一定會出來一般的微笑迎接,當然如果他的腳下不是躺著一個暈過去的侍衛模樣的人這個畫麵感會更好看一點。
客棧的樓下點著蠟燭,微弱的燈光從男子的身後照射上來,淡黃色的光暈卻已然能助她清晰的看清眼前人的麵容,而他此時的模樣悠閒,眸中帶笑的看著她。
015 他是逗逼
這是一個帥氣的男人,雖然眼中帶著笑,但是輕叩著欄桿的修長手指,交疊的長腿,後仰的姿勢,卻是流露出一股痞樣,連乍見的微笑也變得痞痞的。
隻見他站直了身體,微微欠身,對著蘇煙染作了個揖,喚了聲:“水姑娘。”
“別套近乎,你誰?想做什麼?”
蘇煙染對男子的故作的謙卑完全不看在眼裡,隻是警惕的站在門口,雖然剛隻看了一眼他的容顏,但是她肯定她不認識他,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但是他卻認識她。
不是蘇煙染而是“水姑娘”,她自從海上回來接觸的人就隻有宇文姐弟一群人,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子是怎麼回事?而且大半夜的笑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太欠扁啊。
她原本以為是進了家黑店,現在估摸著不是這麼回事,這家店不是黑店,有問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這個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或者說他有可能一開始就在這裡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真是有大喜就有大悲,不過應該不會至於太悲劇,畢竟她現在起碼沒有招了暗算,還是有餘地的。
察覺不到其他房間裡的動靜,蘇煙染皺眉,不會一下子都被全部放倒了吧?這也太不濟了吧,她的人就算了,畢竟是第一次闖蕩江湖,但是宇文弦怎麼也這麼容易放倒,就這麼點警覺性他這麼多年是怎麼在江湖上行走,怎麼管理各個地方的產業的?
真是要命……蘇煙染完全忘記了她自己也是差點被放倒的那個人,要不是晏霖,她現在早就在床上躺屍了。
聞言,宋承逸作揖在胸`前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放下了手,直起了腰,看著麵前的蘇煙染,方見她拉開門的一瞬間,剎那間的驚艷,即使她的模樣有些亂糟糟的。
應該是發現了迷煙之後陡然驚醒之後,立即跑出了門來,因睡覺而淩亂的發絲耷拉在肩頭,身上的衣服隻匆匆忙忙的套了件外衣,衣襟都沒有完全係好,白色的裡衣露出邊邊角角。
她就這樣毫無避諱,坦坦然然的站在他一個男子的麵前,妍麗的臉龐上隻見戒備,眸眼間盡是淩厲,絲毫不見女子該有的窘迫。
她的年紀看起來不大,雖然不知道確切的是幾歲,應該差不離是十七八歲左右吧,不是每個人都如宇文弦一般天生長了一張嫩臉。
他的預想比眼前所見差了很多,先不談小小的年紀,但是她明艷的五官,淩厲的氣勢,以及第一句話已經完全毀了他的第一印象啊,原本以為會醫術的女子會和他們醫仙穀的女子差不離,多該是溫柔體貼的,不隻醫仙穀的女子就他出穀見到的女子也多是溫婉的,哪有這脾氣的,這麼的……
其實蘇煙染這脾氣一早就在宋承逸收到的消息裡,隻是他完全沒看呀,他的重點就隻有一個出現了一個醫術比醫仙穀高明的神醫,治好了他們醫仙穀沒能治好的宇文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