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玉堂春?看不出你一個小太監年紀小小,胃口還不小,竟然一點就點倆,你有那能力嘛你?

錢寧一想到昨天晚上張墨在蘇淮院裏打賞、點花牌時那淡定而專業的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你說你一太監,竟然對青樓裏這一套那麼熟練,你平常都在想什麼啊?

其實關於這一點,到是錢寧想岔了。雖然張墨前世隻是一個不負責沒有職業道德的太監寫手,但在小說沒有太監之前,他絕對是一名非常具有責任感和職業道德的寫手,他對自己要求作品之嚴格,簡直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甚至曾經有過為了查一個小小史料的出處,而待在圖書館裏一個星期的記錄,直接導致學校門口那以出租島國柔情動作步兵片為生的店老板,以為張墨同學終因看片過多,而被河蟹大神請去喝咖啡。

對一個YY文中根本沒人會在乎的史料,張墨尚且如此認真負責追本溯遠,那對YY小說主角裏經常要逛的麗春夏秋冬院,他又怎麼可能沒有一番詳細的研究。雖然因為跨越時空五百年,因為河蟹之光一次一次降臨人間,而導致這方麵的史料非常缺乏,但好學而認識的張墨還是努力從《草燈X尚》、《X蒲團》、《金X梅》等史料中努力找到了一些線索,才有了昨晚讓錢寧吃驚的表現。

“下雨了下雨了!”張墨尖叫著從地上爬起來,隨即又安靜下來,用迷茫的目光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又看了一眼拿著盆的錢寧,猛得甩了甩頭,才皺著眉頭問道:“我為什麼會在地上?身上怎麼全濕了?”

“怎麼會濕?你真是明知故問。”錢寧將水盆丟給一旁的丫環,沒好氣的說道:“你啊,還說今天早上要去見鄭旺,結果昨天晚上喝那麼多,叫也叫不醒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張墨皺著眉不說話,隻是不停的額角,臉上時不時露出懊悔之情,良才他說道:“就算我喝多了,你也不能把我扔地上吧?太過份了。”

“哪是我把你丟地上?我好不容易把你拉回來,到了門口,你就死活抱著門柱不肯進屋,非說什麼人不風流枉少年,還要去蘇淮院玩。那我拉不動你,就隻好……”錢寧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堅決無視昨天晚上自己根本就沒拉張墨進屋的事實,反正對方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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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受害人都不記得了,那自己為什麼要承認,他又不是張墨?

“真的嗎?我力氣有這麼大了?你還拉不動?難道我是喝了酒就會變身的大力水手?”張墨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自己的雙手,雖然在宮裏幹得是伺候人的活,但也就給太子穿穿衣洗洗臉什麼的,一雙手依舊保養纖細白嫩,如同青蔥一般。

“對了,昨天晚上,你還唱歌來著。”錢寧一看張墨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懷疑自己的話,忙叉開話題說道。

“唱歌?”張墨一愣,“我昨天晚上唱什麼了?”不會把自己來自五百年後的事說了吧?我不是至尊寶,這位也和紫霞靠不上邊來著。

“找不到妹子的我,總是眼睜睜看她溜走。男人裏有**的那麼多,為何不能算我一個?為了妹子孤軍奮鬥,早就收夠了好人卡片。宮裏頭太監的人到處是,而我就是其中一個……什麼什麼,後麵就沒記住了。”錢寧看著張墨越來越黑的臉色,明智的決定還是暫時裝下失憶的好。

“真是……”張墨揉著頭,從地上一躍而起,用力擰了擰衣袖,抹出一把水,隨即又用袖子抹了一把臉,有些自曝自棄的說道:“換衣服,走人。”

錢寧看著張墨憤憤的模樣,笑了笑,正準備命人來帶張墨換衣服,忽然院外匆匆走來一個中年男子,“見過大人。”

“什麼事?”錢寧問道。

“宮中來人找張公公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找我?”張墨一指自己的鼻子,臉上顯得非常驚訝。

莫非宮中有變?張墨心中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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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墨墨,一晚上,你到哪裏風流快活去了?”害我著急一晚上,就怕你被拍花子的拐跑了。

朱厚照抱著小貓,端正著身子,直直坐在椅子上,鼓著腮幫子,氣乎乎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墨,也不叫他起來,隻是噘著嘴將臉撇到一邊。

“啟稟太子殿下,奴婢昨天到真是風流了一夜。”張墨話一說完,不但坐在椅上的朱厚照臉色一變,就連站在一邊的黃錦和張永也是一驚,然後紛紛將視線轉向張墨的頭部——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頭發那麼濕,難道是掉水溝摔到頭了?

“為了更好的辦好,太子您交待的差事,奴婢那是眼睛都不敢眨一眨,就這麼趴在草叢裏,兢兢業業的吹了一夜的風,流了一夜的鼻涕,快要活不下去了。那真是一夜風流快活啊!”張墨邊擺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邊從懷裏掏出一塊手絹放在鼻子上重重的,狠狠的揩了把鼻涕,又小心的將手絹折好放回懷裏,才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晴看著一臉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