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哪裏,多謝太子誇獎。其實我也沒出什麼力,真沒出什麼力。”張墨很真誠的說著,用正版的作品來忽悠正版他爹,這種事張墨真認為沒啥好驕傲的。但他越是這樣,但落在眾人眼中,這就成了他不居功不自傲,為人謙虛的表現。
“好啦好啦!今天你過生日,我也來討杯酒。不過墨墨,你十七了吧?怎麼還這麼矮?”朱厚照用手比了比張墨和自己的身高,“以前你比我高很多的,現在怎麼就高半個頭了?”
“殿下您勤練武藝,每天鍛煉身體,身體自然生長的快。”張墨這到不是在胡說,前幾年由他提議,朱厚照親自向孝宗哭訴,要求恢複大明皇太子所應有的幼軍,並且由皇太子親自任指揮使操練軍隊。
所謂幼軍是當年成祖朱棣為宣宗朱瞻基所建立的一支護衛隊,統稱“府軍前衛親軍指揮使司”,人數數萬至數千不等,挑得也都是一些身家清白的軍戶少年。這些人,都是直屬於皇太子的精銳部隊,平日陪著皇太子習武操練,皇太子成年後,就是警備護駕的中南海保鏢,等皇太子變成皇上之後,立馬又是現在的新帝勢力。
本來,這一直是大明皇室的傳統,但大明自土木保之變後,武臣沒落,文官當政,一個個都巴不得皇帝是宅男,活像皇帝隻要一出紫禁城,馬上就會再被人捉走一樣,所以自然不可能同意皇室搞什麼幼軍。
這幼軍也就慢慢被人遺忘,直到某天被劉健用土木堡為例子,給打擊得不成人形的朱厚照,哭得跑來張墨這裏求安慰求撫摸,結果被梨花帶雨的小太子三下五除二激得跳起來,並且立誌要為小太子找回場子的張公公給翻了出來。
其實也是巧合,張墨本來隻是想去找點土木堡的資料,看能不能找點漏洞什麼的,辯倒劉老頭氣氣他也就算了,結果一不小心啊……太給力了。
“墨墨,為什麼你會比黃錦還矮呢?他比你還小一歲。”朱厚照看著一旁的黃錦,姑娘十六一枝花,而且還是朵身材高挑的花。
“他吃得多,一個頂我兩個。”張墨有點不憤,轉頭看著小白狀的黃錦。
“女孩子本來就比男孩子發育要更早,長得早也是正常的。”黃錦如神來之筆的一句話,直接讓在場眾人冷汗直流,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抬頭挺胸站在那,一臉理直氣壯的模樣,渾然不覺得自己說錯話雷倒一片的黃公公。
“墨墨,今天你過生日,你有什麼願望啊?”領導到底是領導,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朱厚照強笑著問道。
“我……”張墨才張開嘴,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黃錦又開口說道:“殿下,今天也是我過生日,殿下為什麼不問我?厚此薄彼?”
黃錦出生貧家,進宮的時候又小,早已不記得自己是哪天生的,但因為他和張墨關係好,便鬧著要和張墨同一天生日,張墨看得可憐,也就答應了他。雖然他很快就後悔後得腸子都青了,但上天似乎自己認為對他的懲罰還不夠,今天的黃錦鬧得格外歡騰。
“行!你先說,你有什麼願望,說吧……”朱厚照覺得,都這麼多年了,自己對黃錦的智商下限也應該有一定的免疫能力了,應該……可能……不會再被雷到了吧?
“那我就說了。”黃錦臉上的表情有些緊張,他先是興奮的看了一眼張墨,又害羞的咬了咬下唇,接著滿臉緋紅的低下頭,雙手把玩著腰帶上的掛件,直到將眾人胃口吊得高的不能再高,才猶如雷神附體般說道:“我的夢想是——下輩子做個像墨哥一樣的純爺們,再找個像我這樣的大美人當老婆。”
喂喂喂?什麼意思啊你?你誇我是純爺們,我當然很開心,但是找個像你那樣的女人?老子寧可去當GAY,還是天天被人騎的那種。
張墨看著無比嬌羞的黃錦,再看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宮鬥經驗豐富的他,馬上就能想到當明天自己被個太監求愛的八卦就會傳遍整個皇宮後,自己的悲慘境地。到時候別說是妹子,恐怕就連個稍微端正點的太監都會見了自己,都會繞著道走的場景。
張墨徹底淚奔了。
而偏偏這時精通音律,在不久的將來將譜出大型多樂器演奏的交響曲《殺邊樂》,同時還能出廣為流傳的絲竹小調《玉娥郎》的朱厚照,竟然還就著手邊的古箏,給張墨來了一段帶詞的配樂“誰的眼淚在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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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張公公悲劇的同時,禦書房的爭論還在繼續。
“那諸位,到底想幹什麼呢?”朱佑樘在心裏偷偷打了個哈欠,無聊啊無聊,為什麼朕要在對著這一群白胡子老頭,太無聊了。
“總之,我們認為,太子的本質還是好的。”聽到劉健的話,朱佑樘本能的坐直身子,開始做總結了,看來這會很快就要開完了。
“但太子身邊的人,卻不是好的。”劉健繼續說著,皇上的脾氣他清楚,對家裏人護短得很,要他處罰太子,基本上就跟讓他包二奶一樣有難度。但是處罰太子身邊的人就不同了,皇上又是最怕麻煩的人,自己幾個折騰了他這麼久,他更想快點結束,所以隻要給個替罪羊,他就一定會順著這個台階往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