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煤碳一樣的顏色好不好?古銅色表示躺著也中槍!”張墨憤憤不同的插嘴,轉頭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宅男不愛運動,太陽都很少曬,真正的白膚如雪,傳說中的病態美。

“還有這肌肉,有腹肌耶……墨墨,你捏捏,多緊!”朱厚照抓著張墨的手,緊帖在江彬的腹部。

“切!硬綁綁的像石頭一樣,一點彈性都沒有!”張墨伸出手指,在朱厚照鼓鼓的腮幫子上用力一按,直到按得不能再按後,再猛得鬆開,看著朱厚照臉上那個慢慢恢複的小坑,哈哈大笑道:“還是喜歡摸你的。”

“壞墨墨!你就不能挑個地方按嗎?我都被你按出酒窩了!”朱厚照揉著臉,怪不好意思的看著張墨,羞澀的低下頭小聲說道。

“行行行!我們去換個地方說,照照啊,我跟你說啊……”張墨一把抱住朱厚照的肩膀,拉著他往臥室走去,邊走還邊不忘衝著江彬得意的笑。

麵對張墨的挑釁,江彬不怒不氣,隻是神色平靜的說道:“陛下,臣不但和靼子交過手,而且還熟知蒙古內幕,對小王子這個人也略有了解。”

一聽江彬的話,朱厚照立刻停下腳,任憑張墨怎麼拉,腳下就像生根一般,動也不動。

小王子蒙古韃靼部落卓越的人才,優異的軍事指揮官。每年到了八九月,小王子就會帶領著他的族人們,組織大明邊境X日——搶錢搶糧搶女人活動。

朱厚照的老爸朱佑樘是個和平主義者,對小王子這種恐怖活動,從來都是以和稀泥為主,但風水輪流轉,現在大明的皇帝是天性好武的朱厚照,對這種恐怖頭子自然是欲除之而後快,不求最虐隻求更虐。

“江愛卿,你繼續……”朱厚照“嗖”得一下跑到江彬身邊,蹲在地上,雙手握拳托住下巴,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

“那小王子,他……”江彬才張嘴說了一句,不甘被冷落的張墨掏了掏袖子,摸出一塊巴掌大的物件,冷不丁放到朱厚照眼前,獻寶狀說道:“陛下,看看,這是誰?”

“墨墨,別打擾朕,不就一塊……哇,這鏡子……好清晰啊!”朱厚照一把搶過張墨手裏的水銀鏡,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又看,邊看邊感歎道:“哇!好神奇喔!連我臉上的毛毛都能看清楚耶!墨墨,你這個是哪來的?”

“這是……”張墨喜笑顏開,正準備拉著朱厚照好好交流一番,哪知報應來得太快,就聽見一旁的江彬,忽然重重的咳了一聲,溫柔的抓住朱厚照的左胳膊,開口說道:“小王子……”

“鏡子……”張墨以比江彬更大的聲音,一拉朱厚照的右胳膊,表情有些猙獰。

“小……王……子……”江彬雖然表麵上神情不變,但聲音卻硬生生提高了N個貝分,幾乎要將朱厚照的耳朵也震聾了。

“鏡子鏡子鏡子!”隨著張墨聲音的變大,朱厚照在感覺到耳朵快要聾掉之時,也感覺到了自己右臂上那巨大的壓力。

有多麼深深的愛,就有多麼深深的痛。

墨墨,我知道你愛我,但是……我疼!

朱厚照眼圈都紅了,可偏偏左臂上傳來的感覺,卻清楚告訴他,看似淡定的江彬,其實同樣擁有一顆悶騷的心。

“小王子小王子小王子!”江彬衝著張墨重重一吼,頓時口水四溢,驚得張墨本能的一掩麵一轉身,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