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一進門,就見滿臉痛苦的皇上正強忍著眼淚,雙手緊捂住自己的小屁股,小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了一下,剛一坐下,立刻又像被火燒一樣站起來,滿臉痛苦的捂住屁股,在房裏繞了一圈,又小心翼翼的往椅子上坐去,然後繼續再重複剛才幹過的事。
而萬惡的張墨,坐在椅子上到是沒什麼反應,連瞧都沒瞧他一眼,依舊自顧自得在閱讀奏折,隻是當江彬偷偷打量卻意外的發現,張墨似乎受傷了,十根手指頭每一根都用小夾板加繃帶固定住,包得嚴嚴實實,連活動一下都很困難。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姓張的,你也有今天。
江彬在心中冷笑一聲,江彬很有信心,隻要他接下來的計劃,一定會讓朱厚照很滿意,而自己也必將因為這份計劃重新得到賞識。
至於張墨,既然你的手受傷了,那下麵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京城裏養傷好了,陪皇上出征蒙古這種小事,還是由下官還完成吧。
“出征?蒙古?”聽完江彬的計劃,朱厚照果然眼睛一亮,此時他顧不得捂小菊花,不顧一旁張墨抽眼歪嘴的警告,一把握住江彬的手說道:“來,愛卿給朕詳細說說……”
“臣是這樣想的……”江彬趁機反握住朱厚照的手,真好摸,這隻爪子要是我的就好了。
“咳咳!”張墨死死盯住朱厚照和江彬肌膚相親之處,重重的咳了幾聲,見朱厚照還沒反應過來,也顧不得什麼男性驕傲,直接站起來,衝上前去,站在兩人麵前,雙手十指交叉握住,同時高高舉起,擺出一招傳說中的“曙光女神之寬恕”,重重落在江彬的手腕上,接著趁他吃痛鬆開朱厚照時,一把將朱厚照的小豬蹄搶過來。
這隻爪子,是哥的,小三勿動,姓江的小三尤其勿動。
張墨一挑眉,用若有所思的目光看了一眼劉謹,開口吩咐說道:“來人啊,端盆消毒液上來,給陛下……消消毒。陛下啊,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了,外麵的東西髒,容易得病。尤其是那種公用物品,說了讓你不要亂摸,小心交叉感染,結果你還……”
張墨滿臉微笑的說著關心的話,但作為被關心對象的朱厚照,卻是冷汗直流,若不是考慮圍觀群眾太多,都要跪下抱住張墨的大腿,高喊——墨墨,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一定一定當個聽話的孩子,蠟燭什麼的,不要再往我身上滴了,疼。
“陛下,您對江彬那個讓您,親自出塞對抗小王子的提議,有什麼看法呢?”張墨滿意的微微一笑,摸著朱厚照的頭,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江彬。
“這……”朱厚照偷偷看了一眼江彬,其實他是很想去啦,隻是……
“唉……”朱厚照重重歎了一口氣,英俊的臉上滿是沮喪和無奈,打仗是個危險的事,鬧得不好,土木堡就在向他招手,所以哪怕是用他那半殘的小菊花想,朱厚照也知道,張墨是不會同意的。
“唉什麼?你不就是想去嗎?想去就去嘛!”張墨的話讓朱厚照一喜,滿臉掩飾不住的開心和快樂,亮若寒星的雙目中雖然有幾縷疑絲,但更多的卻是對張墨的感激之情。
“去是很容易的,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話。”既然反正是要走一趟的,那麼盡量把危險降到最低才好。
張墨歎了一口氣,看著滿臉孩子氣的朱厚照,曆史上正德是在十年之後,才趁著楊廷和丁憂偷偷跑出宮。當時的正德已經是個早已偷偷出宮不下數百次的二十六歲成年人,不但身心健康和精力都達到了頂峰,而且有足夠成熟的思想和智慧,正是擁有這些條件,正德在應州之戰才能一擊定勝負打敗小王子。
但是現在……朱厚照才十六歲,還隻是個半大的孩子,每天的愛好就是奶奶嫩嫩的在自己懷中撒嬌賣萌,這麼稚嫩的他有可能像曆史上那樣,打敗小王子嗎?
張墨很懷疑,一時之間也不確定自己這翅膀抖動,扇起的風,最終會造成一種什麼樣的後果。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後果,都不代表張墨都不想帶著江彬一起關外。
“我們私奔,你來做什麼?”張墨看了一眼騎在馬上,哼著小曲的江彬,接著又麵色哀怨的看著朱厚照,討厭啊,你不是說和我私奔嗎?私奔帶一群錦衣衛和大內侍衛就很誇張了,你還見過誰家私奔時帶小三的?
“我沒跟著你們啊,我隻是順路回家不行嗎?”江彬一挑眉,一臉囂張的伸手指著前方的大道,得意而誇張的說道:“你瞪什麼瞪,再瞪也沒用……這條路又不是你家的……我高興走就走,你管得著我嗎?”
“哼!”張墨冷哼一聲,轉過頭不再理會江彬。
江彬這個人外麵看似有一肚子壞水,實則內心……也是有一肚子壞水,隻是壞水歸水壞,江彬這一肚子壞水卻偏偏壞得這麼沒有智慧,跟他鬥簡直是浪費自己的表情。
要是聽江彬那破綻百出的計劃,此時他們早就像曆史上,朱厚照第一次闖關的情景那樣,被守關的禦史攔住,然後灰溜溜半夜無人的回到豹房。
但現在有張墨在,吸取曆史上那次失敗經驗,張墨很輕鬆的就布置出一套完美的逃亡路線,一行人順利的逃出京城,逃出居庸關,再派穀大用守在居庸關,阻擋住身後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