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寧此言一出,當下將一旁的朱厚照感動的淚眼花花,他擠開一旁的張墨,幾步衝上前去,抓住劉寧的手,深情而又激動的叫道:“寧兒!沒想到你……我還以為……”朱厚照用手擦了擦眼淚,長期以來劉寧都以和自己作對為己任,兢兢業業的實行著不折騰死自己就不舒服的人生信條,努力的想要拆開自己和張墨。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一旦出現不明真相的炮灰群眾,第一個出來挺自己的,竟然不是張墨,而是一直和他不對付的劉寧。
“死小豬,閃一邊涼快去,等姐收拾完這個不知羞的女人,再來收拾你這個紅杏出牆的女人。”劉寧一點也不為朱厚照的態度感動,直接做了個趕蒼蠅的手勢將朱厚照趕到一邊,繼續指著對方叫罵道。
“其實嫂子呢,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我覺得他還是很愛哥哥的。”劉寧以手托腮,皺著秀眉對著滿臉驚訝和不解的張墨,輕聲解釋道:“而哥哥似乎也很喜歡他,所以雖然不情願,我也隻好捏著鼻子,勉強認了這個嫂子。”劉寧酸溜溜的說著,“不過……”劉寧皺了皺鼻子,指著張墨很不服氣的說道:“不準哥哥隻喜歡他,不喜歡我喔!我會生氣的!”
“笨蛋!”張墨在劉寧秀美的額頭上輕輕拍了一掌,愛憐的說道:“哥哥當然最喜歡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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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墨心裏有點虛,他相信朱厚照,也相信劉寧,相信他們倆不會成為曆史上那個讓後人演繹了無數次的龍鳳,隻是他心裏為什麼就這麼虛呢?
從宣府回來後,因為王滿堂的事而和劉寧關係大好的朱厚照,並沒有迫不及待打發劉寧走人,而是默許她和王滿堂一起留在豹房中,當然王滿堂是待在洗衣院裏服侍人,劉寧是待在騰沼殿之中被人服侍。
又因為張墨的關係,劉寧在豹房之中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說一,沒人敢說二,連朱厚照也要讓她三分,證據就是有宮人偶爾犯了小錯,求到劉寧麵前,劉寧向朱厚照替他求情,朱厚照聽後果然隻是笑笑便不在追究,一時之間宮中人都傳言張公公已經失寵,現在皇上麵前得寵的宣府美人劉娘娘。
聽到這段傳言時,張墨心裏那個氣啊,也顧不得自己是二十一世紀和平守法穿越人的身份,當場就命人打死了幾個喜歡嚼舌頭的宮人,又下了禁口令——嚴禁豹房中人再傳劉寧和朱厚照的是非。
隻是堵得住人的嘴,堵不住人的心,尤其是堵不住自己那顆胡思亂想的心,張墨總擔心著哪天早上起來,發現自己睡在地板上,而劉寧和朱厚照則光溜溜的摟抱著睡在床上。
一想到這個場景,張墨心中憋屈的越發厲害,為了不讓此種情況發生,張墨忍痛做出了不準劉寧再和他還有朱厚照一起睡,這個讓朱厚照雀躍萬分,讓劉寧辣手摧兄的決定。
本以為這樣刻意的疏離,能讓這個流言慢慢平息下來,哪知天有不測風雲,事情不但沒有往好的一麵發展,反而越演越烈,甚至都傳到了外廷之中,才會有前一陣子楊廷和向朱厚照建議,將劉寧和王滿堂一起納為妃子。
“哥哥隻準喜歡我,不準喜歡壞豬!”劉寧嬌笑著摟住張墨的腰,頭靠在他肩膀上,手指把玩著頭發,柔聲說道:“壞豬壞死啦!竟然不和哥哥一起睡,而去和皇後睡!”劉寧說到此處,從張墨懷裏站起來,雙手叉腰,用力跺了跺腳,氣乎乎的說道:“哥哥也是,既然你喜歡壞豬,幹嘛要壞豬去和皇後睡啊?”劉寧手指張墨,用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壞豬這個人雖然壞,但隻要哥哥你不同意,打死他也不敢和皇後去睡,而且既然哥哥你同意了,麻煩你就大方點,不要這麼人前歡笑人後留淚的,臉上笑容燦爛,心裏醋海翻天,晚上跟煎烙餅似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睡不著。”
“誰……誰……”張墨老臉一紅,你妹的,你哥我心裏醋海翻天睡不著覺,你都知道?你是我肚裏的蛔蟲還是蛔蟲還是蛔蟲啊?
“誰誰誰……你啊!”劉寧在張墨額頭上用力一點,很大聲的對兄長這種死要麵子活受罪的行為,下了一個很準確的定義,“賤受!聖母!”
“我才不是賤受聖母呢?我隻是希望小豬能有個孩子罷了。”張墨皺了皺鼻子,苦巴巴的小臉分外委屈,隻見他低下頭,對了對手指,輕聲細語的說道:“我希望他能有個自己的孩子,最好是一個男孩,一個能繼承皇位的男孩,這樣我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長期以來,張墨一直在努力,努力想要改變曆史,他改變曆史的動機並沒那麼其他穿越者那麼偉大,既不是為國也不是為民,更談不上為後代子孫謀福利,畢竟他隻是一個不會有後代的太監,他隻希望……他隻希望這個世界不會再有正德十六年的悲劇。
可張墨發現,縱使他已經努力將曆史改變了許多,但劉寧和王滿堂這對曆史頗受朱厚照寵愛美人,卻還是無可避免的出現了,曆史依舊在它原來的軌道上歡快的撒著歡,他過往做的一切很可能不過是螳臂擋車罷了。
“原來是為了孩子啊?”一點也沒受張墨悲情影響的劉寧,低下頭咬著唇想了想,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笑了出來,接著抬起頭衝著無精打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