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記性就不好,剛才這隻無情無義有了新人忘舊人沒有良心的豬,為了不去皇後當種豬,而在自己麵前打滾撒歡,痛哭流涕,拉著衣袖不依不饒,甚至邊脖子上都架了把劍的樣子,就被嫉妒衝暈頭的張墨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不激動不激動!張墨千萬別激動!為了個男人激動劃不來!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街都是,要是自己願意放低點標準——少一條腿,皇宮裏這種男人更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要多少有多少,一點都不稀罕那頭豬。

可惡的豬啊!張墨從床上爬起來,赤著雙足撲到桌前,狠狠的灌下一壺冷茶,方才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醋海翻天,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張墨不得不承認,他的失眠和朱厚照有關,準確一點來說,他的失眠和朱厚照躺在別的女人床上有關。

難道這就是吃醋的感覺?不承認不承認,絕對不承認,承認自己失眠是因為朱厚照和別的女人睡就夠讓人窩火了,還要承認自己在吃別的女人的醋,套一句俗夠了的話來說,哥的驕傲不允許哥幹這種賤受才幹的活。

哥生氣絕對是因為朱厚照可以和漂亮妹子睡,而自己隻能和一群臭男人同寢罷了,這是羨慕嫉妒恨,絕對不是吃醋嫉妒酸……

張墨如是安慰自己,隻是還沒安慰完,就聽見房門外傳來一個甜甜的女聲,“大哥,大哥,你睡著了嗎?”

寧兒?她怎麼來了?張墨一皺眉,踮著腳尖跑回床上躺好,剛把被子拉上,努力想要假裝自己已經睡著的樣子,好讓劉寧知難而退時,門口已經傳來“吱”的一聲。

房門打開,一個輕盈的腳步蹦蹦跳跳走了進來。

這些服侍的家夥是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放進來?也不知道攔著點?這要放進來個刺客怎麼辦?

今天記憶力特別不好,儼然已經忘記自己吩咐過下人,隻要朱厚照不在,劉寧可以隨時進自己房間的張墨強壓住滿心的怒火,閉上眼睛,想要讓劉寧以為自己已經睡了,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哪知劉寧卻偏偏一屁股坐到了他床頭,甚至還弄了把瓜子,在他耳邊大聲磕了起來,磕著磕著,還會不小心把瓜子殼吐在張墨臉上,弄得他好不難受。

“哥哥,別裝啦!這又沒外人?你裝什麼裝?”劉寧丟了顆瓜子在張墨臉上,聲音很傲嬌的說道:“幾個熟人,裝什麼裝?嫂子今晚要去陪她老婆睡,想哥哥你也睡不著,既然睡不著,何不起來和我聊聊?”說到這裏,劉寧語氣一轉,聲音中立刻平添了幾分落寞,纖手輕托玉腮,噘著小嘴很不解的說道:“為什麼到了京城之後,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呢?大哥……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雖然依舊對我很好,但卻不再喜歡我不再愛我。

既然已經被人識穿了,張墨也懶得繼續裝睡美人,隻見他一臉無奈的睜開雙目,用手指彈開臉上的瓜子殼,翻身從床上坐起來,愛憐的輕撫著劉寧的長發,語氣溫柔的說道:“傻瓜!大哥還是你的大哥啊!”

正所謂“月下觀花,燈下看美人”,劉寧倚坐在床上,白衣如雪,烏發如墨,朦朧的燈光照在她粉嫩嫩的臉蛋上,更映得她姿容秀麗,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很美,也很讓張墨害怕。

劉良女,那個傳說中朱厚照最愛且唯一被他視為夫人的女人,怎麼能讓張墨不害怕?

作者有話要說:一萬五的任務還有二千三……

革命尚未成功啊……

115

115、第七章 傳宗接代的問題 ...

“那你都不跟我一起睡了?”劉寧揚起憤怒的小臉,聲音委屈且傲嬌說道:“隻和嫂子睡,不和我睡。哥哥壞壞!”劉寧邊說邊用手背揉著眼睛,小腿不停在床上亂蹬,語帶哭腔的說道。

“乖乖乖!寧兒乖乖,寧兒不哭喔!”張墨伸手將劉寧抱在懷裏,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說道:“哥哥不和寧兒睡,那是因為寧兒找大了,是個真正的女孩子了。”

是的,劉寧長大了,已經是個真正的女人。

和自己這個太監哥哥睡也就算了,怎麼能和朱厚照那種真·禽獸無雙睡?

“我不管,我要嘛!”劉寧反身抱住張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的說道:“大哥,你不用擔心嫂子對我做什麼的?他隻喜歡你一個的,絕對不會對其他人有想法的。”

“寧兒……你你你……你竟然會幫他說話?你你你……”不是巴不得我們分開嗎?

張墨目瞪口呆的看著臉上還帶著點小得意的劉寧,忽然想起,在宣府時朱厚照掉到人家妹子的浴室裏,不小心把人家妹子給看了個精光,事後對方殺上門,吵著鬧著要朱厚照負責時,反應最激動的不是張墨這個正牌女友,而是身為朱厚照的小姨子,當然人家自稱是小姑子的劉寧。

“這頭豬是我哥哥的,其他人休想我哥哥的愛豬的主意。就算他們倆要搞外遇,也隻準我哥哥搞外遇,絕對不允許這頭豬搞外遇。”小豆丁劉寧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掃帚指著對方,挺著不算大的小胸脯,殺氣騰騰的對主動上門,求安慰求撫摸的王滿堂如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