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奶奶的心黑,我問:“你們的價格都是一樣?”

他道:“對,我們都的一樣的定金,回來以後的錢也是一樣的,不過南迦巴瓦雪山深處都是冰川,還隨時都有冰崩和雪崩,非常的危險,我活了三十幾年,還從沒聽說有人進去過。”他邊說邊歎氣,我看不出他是真的歎氣,還隻是做個樣子,不過聽桑佶昨晚說的情況,這一趟應該真的挺艱難的。

想了想,就道:“這樣吧!難得你們幾個人肯幫忙,等我們回來,我再另給你們加份錢,算是感謝你們的。”

他眼睛頓時一亮,道:“那老板能加多少?”

“那得看你們的表現。”我笑道:“底價是一萬,隻要你們能陪我們走到最後,找到我們要找的東西,十萬八萬我都可以給。”財神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不過我話剛一落音,他立馬插嘴道:“小三爺可是不一般的人,你跟你們的夥計可說了,若是小三爺出了什麼叉子,你們連剩下的5000塊也拿不到了。”

他一聽,就忙擺手,道:“放心,放心,我們都常進出雪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保證將這位老板好好的帶回來。”

我看了看那幾個眼巴巴看著這邊的背夫,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他道:“我叫黑朵。”他指了指那其它幾個挑夫,道:“我們都是一起被桑佶雇來的,老板放心,我們都是一起的。”正說著桑佶提著一個黑色的背包出來,黑朵一見忙往旁邊閃了幾步,看樣子挺害怕讓桑佶知道的樣子,對於他的小心思,我也沒說破。

財神昨天就先一步派了一輛車將裝備送來了羊八井,加上我們這輛車,在這個落後的村落裏,非常的顯眼,我看附近的百姓全都跑了出來,指指點點的,桑佶麵色不變的在一邊檢查他自己的裝備,鍋碗瓢盆竟一樣也不少。

差不多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桑佶還一幅在等人的樣子,我一看表:都快11點了,你還在等人?

“還得等支霧,這家夥出個門比娘們還磨嘰,肯定是舍不得他剛娶的小媳婦。”桑佶有些無奈的道:“支霧手腳輕,有些地方我們去不了的地方隻有他能去,而且他能預知冰崩和雪山,一般人可是請不到他的,我也是費了好些功夫才把他說動。”

財神道:“支霧就是猴子的意思,形容人像猴子一樣靈活。”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底立即浮現一個瘦的像排骨一樣的矮個子男人,尖嘴猴臉,四肢細的像竹杆一樣,隻是等我看到那個支霧以後,差點一口老血噴死,個子高高的,幾乎跟我差不多,但是真的很瘦,麵色蒼白,雙眼無神,眼角下拉著,最關鍵的是他的穿著,完全就像是一個五六十年代的中年婦女一樣。

留著齊肩的長頭發,中分,頭發上好像打了發膠,油光閃亮的,耳朵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金色耳環,脖子上係著那種灰色的麻布圍巾,上身雖然也裹著喇嘛服,但褲子卻是黑色的緊身褲,和同色的及膝長靴,腰上綁著一根黑腰帶,我看見胖子也是眼角一抽,看著我低聲道:“靠,這到底是婆娘,還是爺們?”

支霧耳朵很尖,一下子朝我們瞪過來,道:“你才是婆娘,胖婆娘。”

我一個沒忍住,看著胖子大笑起來,胖子提了提褲腰帶,道:“靠,要不要驗個身,看看誰他娘的是婆娘。”支霧撇了撇嘴,徑顧朝桑佶走過去,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就見桑佶指著一輛車的後備箱給他看了看,支霧上去翻了翻,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道:“可以走了,我出門前占了一卦,今天是個好天氣,宜出行,不宜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