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佶拉著支霧過來相互給我們介紹,支霧好像並不太在乎我們的身份,隻是隨意打了個招呼,這讓我對他的印象立即好了起來,這麼說好像有點犯賤,桑佶對我恭敬有加,我對他的印象卻不怎麼好,但支霧漫不經心的態度,反正讓我覺得他這人肯定不錯,至少不是奉迎拍馬的人。
因為去墨脫跟我們此行的關係並不是很大,所以我們決定先去南迦巴瓦找藏海花的果子。
後來想想,事世就是如此,有時候你與真相就隻差那麼一步兩步,卻因為各種原因錯過,此時此刻,我萬萬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我與墨脫的擦肩而過,竟然中間一隔就是五年的時間。
五年後,當我按著悶油瓶的指示踏上了墨脫那個神秘的地方,想到這一次的擦肩而過,當時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去一次墨脫,或許一切早就真相大白了,我也許早就脫離了這個局,而不用一等就是十年,更不用讓悶油瓶在黑暗中匿行了十年之久。
不過這些都是五年後,甚至是十年的事情,話又說回來,如果此行我們就能洞悉汪家的一係列陰謀,也沒有那個能力跟他們對抗,到頭來我們還是任由他們的宰割的羊。
從羊八井開車到林芝派鄉,在風雪交加中走了將近十六個小時才到,找了一個旅館休整了一夜,第二天剛亮我們就起程了,財神隻是將我們送到了派鄉,然後他坐其中一輛車返回拉薩,那個年輕的小司機則留在派鄉等我們返回,桑佶在鎮上買了些吃食,然後我們一行九個人才浩浩蕩蕩的前往南迦巴瓦山下的直白村。
現在是初春,寒風凜冽,吹在臉上像刀子一樣,我穿著衝鋒衣褲,帽子護目鏡手套一應俱全,胖子的一身肥膘終於有了體現價值的時候,一路之上他不停嘲笑我的身板,說風一大,就能把我整個人吹到天上去,我心說如果風真能把我吹起來,我倒希望一下子把我吹到南迦巴瓦去,還省的我走路。
裝備雖然有挑夫,但在寒風大雪中徒步,也是一件非常艱難的事,桑佶領著幾個背夫走在最前麵,支霧背著自己的背包早就走的沒影了,我們三個人捱在後麵,在這條線路可以看見海拔將近8000米的南迦巴瓦山,三角形的山峰白雪皚皚,雲霧繚繞,整個山峰幾乎都隱蔽在雲霧之中。
我們從派鄉走到直白村竟然整整花了7個小時,中間又是刮風又是下雪,簡直是舉步唯艱。但是這個坐落在南迦巴瓦山下的藏族村莊,卻給人一種祥和,寧靜,頗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覺,桑佶找了一個農戶住宿,四個背夫圍著火堆烤火,我們幾個跟著桑佶走到村口,順著一道溝穀往東望,距我們大約二十多公裏的地方就是南迦巴瓦峰那銀白的峰頂,近得似乎觸手可及。
第十四章 衝突
桑佶道:“南迦巴瓦有三條山脊也就是坡麵,西北,東北和南坡三個方向可以攀登,但南坡都是河穀,氣溫很高,有很多森林,跟你們要找的地方不符合,從南坡往上走就是乃彭峰,又叫“南坳”,這裏常年雲遮霧繞,很容易就迷失方向。”
我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是一片雲霧,什麼都不清楚,桑佶領著我們從村口一邊的小山道往上爬。
大約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到了一個小的山口,站在山口之上,就能看見南迦巴瓦,高聳入雲的山峰,高低不一的冰川,深不見底的峽穀,那種磅礴而又悄無聲息的威嚴,會讓人產生一種仿佛是在一部電影裏看著一個壯觀的場麵在你眼前緩緩展開的感覺,這種能在心裏產生極度震撼的美麗和無聲而又磅礴大氣的威嚴,簡直讓我有種窒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