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地雷,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直入正題:“胖子那人嘴巴沒把門,但人不錯,剛才在山上也不是故意褻瀆雪山女神的。”
他看了我一眼,將地上的木根收起來放進懷裏,然後站了起來,又朝著那幅喇嘛畫像拜了拜,才道:“褻瀆神明,自然會有神明懲罰他,你放心,我不會自己動手的,既然答應了桑佶帶你們進雪山,我自然會說到做到,不會食言。”
褻瀆神明的人多了去了,神明要懲罰也得有時間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胖子,不過雖然他話說的不太好聽,但我能聽出來他應該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不由也鬆了口氣,笑道:“都說佛門弟子不打誑語,我信你。”
他一聽,不可置否的笑了笑,徑直走到一邊的床上坐下,然後指了指床邊上的木椅子,示意我們坐下,我看了一眼悶油瓶,他拉著我直接坐了過去,支霧從口袋裏掏了一根土煙點上,臉上露出一個很奇怪的表情,盯著我道:“你們要去的地方叫死亡之穀,在南迦巴瓦山的雪山深處,那是一片無人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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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穀?”我立即道:“你知道那個地方?”
支霧看著我,頓了頓,好久才道:“桑佶給我說了你們的地圖,從南迦巴瓦西坡上去,穿過冰川群,有一道巨大的峽穀,那裏就是死亡之穀,傳說死亡之穀的盡頭就是康巴落人的村莊。”
康巴落人?
“你去過死亡之穀?”悶油瓶突然道。
支霧看了一眼他,搖著頭道:“那個地方,凡是進去過的人都沒有人再出來,所以那裏才叫死亡之穀。”
悶油瓶不說話,隻是站起來就往門外走,我叫了兩聲他都沒回頭,我愣了一下,心說這隻悶瓶子是怎麼了?不過片刻後,他又走了回來,手裏拿著背包,隻見他將背包裏的圖紙全都拿了出來,遞給支霧。
過了好半天,支霧才指著那幅有雪山有冰川的圖紙,道:“這裏就是死亡之穀。” 接著他指著另一幅圖紙道:“這是死亡之穀的穀口,傳說中康巴落人聚居的村落。”
我伸頭一看,這是悶油瓶從那塊黑色石板上描下的最後一幅畫麵,依舊是一片連綿不斷的雪山,一座非常高的冰川,下麵是一片淩亂的紋路,因為太過淩亂,根本分不清是什麼,與這片淩亂的紋路隔著一座雪山的地方是一個狹長的湖麵,兩邊似乎都是懸崖峭壁,湖麵雖然是狹長的,但實際看來相當的寬,幾乎占了整個畫麵的三分之一。
在這個湖泊旁邊也是一座高山,但奇怪的是山下麵似乎有很多類似於房屋之類的線條,而在那峽穀的盡頭,淩空有一座喇嘛廟,而且這個喇嘛廟應該是用什麼東西嫁接在兩邊的懸崖之上的,就像一道水壩攔住了整個峽穀。
支霧說的村落是那片淩亂的紋路,悶油瓶說的果然沒錯,這些紋路竟然真的是一個山寨,難道傳說中的雪人就是這些康巴落人?那藏海花會不會跟康巴落人有關係?
我指著那個嫁接在兩道懸崖上的喇嘛廟,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也許是康巴落村的喇嘛廟,在西藏每個村落都會有喇嘛廟的。”
“你能找到這個地方嗎?”我又道。
他還是搖頭,“進去過死亡之穀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過,誰也不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麼地方,唯一熟悉那裏的人就是桑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