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會被嚇的魂飛魄散。

我喘了口氣,問道:“這裏怎麼會有死人?”

支霧道:“死在雪崩裏的人,然後山體運動,被夾在這裏了。”聽他這麼一說,我又去看這些人的衣服,發現竟然是清一色的黑色服裝,有兩個人手裏還握著鋼叉,現在的登山裝備中應該沒有這種玩意了,這些人死在這裏有些年頭了,不過看不到其它東西,也無法判斷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

胖子道:“這堆玩意兒堵在這裏,要過去,隻能把這玩意兒弄碎了。”

一個背夫倒吸了一口涼氣,哆哆嗦嗦的道:“可—可他們死—死了好久—久了—會不會變成僵—僵屍?”

“如果真變成了僵屍,你就舍身成仁喂僵屍吧!”胖子摸著冰塊,道:“這玩意兒要怎麼弄碎?”

我看那個背夫一個勁的往後退,心裏好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別聽胖子胡扯,這世上哪裏有什麼僵屍。”

“小哥。”胖子回頭叫道:“這玩意兒咋整?我們拿鐵棍敲,搞不好要敲到明年去。”對付冰塊,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燒,可是這是山體的內部,別說樹枝,就連草根都沒一根,壓根用不了火,想了想,我道:“不管它了,我們從上麵爬過去。”

胖子罵了一聲,然後一手撐在山壁上,一手撐在冰塊上,很快的向上爬,支霧手腳很靈活,三兩下就爬了上去,然後將繩子扔下來,把我們全都拉了上去,等都過去以後,我看悶油瓶盯著這一邊的冰塊不動,湊近一看,屍體中竟然還有一個是女的,頭發齊腰,身材應該挺苗條的,大胸細腰長腿,而且我發現一件詭異的事,她身上竟然隻裹著一塊薄薄的白布,剛好包住胸口到大腿的部分,下麵的雙腿是裸露出來的。

更詭異的是,她的四肢都以一種怪異的動作下垂著,頭微微向上仰著,臉上的表情也帶著那種詭異的微笑,眼睛瞪的很大,卻很空洞,這種情形就像她在死之前還在微笑一樣,或是她就是帶著這種微笑被冰凍住的,他娘的,有人馬上就要死了,還能笑了出來?

悶油瓶道:“她的四肢是被連著皮打斷的,眼睛也是瞎的。”

“怎麼回事?”胖子啐了一口,道:“誰他娘的這麼變態?”

支霧道:“不懂別亂說,這是祭品,是用來祭祀雪山女神用的,不過這種用活人祭祀的祭禮很久沒聽說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胖子一聽,就道:“不對呀,祭祀女神不是應該用像你這樣的小白臉當祭品嗎?看你細皮嫩肉的,女神肯定會喜歡的。”

支霧沒理他,指著那女的裸露出來的一點胸,道:“你們仔細看這裏。”我一聽,就湊過去看,發現這個女的胸口紋著像觸角一樣的東西,不過因為被白布遮住了,隻能看見一點點,我道:“這是什麼?”

他道:“這是蛇尾。”

蛇尾?這個女人胸口上紋著蛇?

支霧道:“我阿爹說康巴落人祭祀雪山女神的時候,會在祭品胸口紋下這種蛇的圖案。”

“南迦巴瓦的雪山深處,真的有康巴落人居住?”我道:“就是那種傳說中的雪人?”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道:“雪人是一種類似於人的猿猴,是康巴落人養來看門的,傳說這些雪人非常高,頭顱尖聳,頭長紅發,周身長滿灰黃色的毛,步履快捷,能攀越任何懸崖峭壁,而且能模仿人說話,有人說這些雪人是人與猿交配後的產物,生活習性已經跟人差不多了。”

我一愣,心說這雪人不就跟神農架的野人一樣?野人同樣是身材高大魁梧,麵目似人又似猴,全身棕紅或灰色毛發,習慣兩條腿走路,動作敏捷,行為機警,有的也會模仿人發出各種叫聲,這二者有著極高的相似度。

難道真是一樣?

胖子道:“這康巴落拿雪人當看門狗,很有張家人的風範啊!”

支霧收了繩子繼續朝前走,我跟上去,不甘心的追問道:“真的有康巴落人的存在嗎?”

他邊走邊道:“康巴落是喜瑪拉雅山一個非常神秘的部落,他們隱居在雪山深處,出入冰川之內,很少與村外的人打交道,傳說以前還有采藥的人在雪山深處尋覓到他們的蹤跡,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消失了,解放後,政府還組織了專門的考察隊去尋找他們,但是他們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二十幾年前到羊八井來考察的登山隊,其實就是來尋找康巴落人的。”

我啊一聲,道:“桑佶不是說那些人是來登山的嗎?”

支霧冷笑了一聲,道:“如果是來登山的,他們可以直接去直白村,但他們在羊八井桑佶阿爹家裏住了兩年,傳說解放前桑佶的阿爺,阿爹都是跟康巴落人做生意的,隻有他們家的人才能找到康巴落人的村莊。”

“不可能。”桑佶一聽,就搖著頭道,“我阿娘不會騙我的,再說後來我去問你阿爹,為什麼你阿爹也說他們是登山隊,還說當時那個隊長有國家政府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