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他撇下我們,獨自一人來見這個黑衣人,他到底在幹什麼?他又是誰?他真的是胖子?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胖子?以前我一直都有這個疑問,所有牽進這個局的人,基本都是老九門的人,或是跟老九門有些牽扯的人,可是胖子他並不是老九門的人,但也在這個局沉浮了好幾年,以前我以為他是因為我們是鐵三角,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陷進這個局。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不對不對,我搖了搖頭,不可能,胖子曾經三番五次的救過我,我也曾在鬼門關裏救過他,我們之間的友情甚至可以說是超越了生死的,不能僅憑著一番對話就將我信奉的一切推翻,腦子裏突然有了一絲鈍痛,接著這種鈍痛就越來越明顯,好像有一根鐵棍插進了腦子裏,不停的上下攪動,頭痛欲裂的感覺讓我的思緒也變的零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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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影子?”胖子冷笑了兩聲,帶著種幸災樂禍,“別忘記了,吳老狗早就發現了你們的存在,就算把所有知道你們的人,以及和這些事有關的人都殺死了,也絕不能保證吳老狗就沒有用別的方法去查你們的底細,畢竟,他可不是一般的人。”
聽到這裏,我不由的一愣,很多以前留在腦海裏的線索一下子全都湧了出來,可惜頭痛的太厲害,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掙紮了半天,我一咬牙索性把匕首抽出來,握在手裏,鋒利的刀刃刺破了掌心,但總算轉移了一部分腦子裏的痛感。
我盯著那條縫隙,那個黑衣人突然側過頭盯著胖子哼了一聲,然後我就看見了他的臉, 立即就是一愣,接著整個人便跟打了雞血一樣,渾身毛孔都炸了起來,因為,我眼前的這臉張,竟然是一張跟我一模一樣的臉。
那是我的臉。
我看到了我自己。我又一次看到了另一個吳邪。
這種感覺很奇妙,一牆之隔的山洞裏,有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我覺得自己應該感到奇怪,但剛才一刹那的心裏發毛之後,現在卻是出奇的平靜。這不是一般的平靜,而是完全任命的平靜,因為這種情形並不是第一次出現了,第一次我假扮三叔去張家古樓營救悶油瓶和胖子的時候,我就曾在裘德考的隊伍裏看見過一個跟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
在北京,我再一次遇見了一個跟我有著相同容貌,相同字跡,相同生活習慣的人,這個世上到底有幾個吳邪?到底有多少吳邪?
如今我在南迦巴瓦的雪山深處,那在杭州會不會正有一個吳邪在我的小古董鋪子裏跟王盟搶著玩掃雷,在北京會不會有一個吳邪在霍家跟秀秀商議著解家的內亂?在長沙家裏,會不會還有一個吳邪正跟我老爸下象棋,陪我老媽去菜市場買菜?
不能再想了,再想我肯定會崩潰,我把手心裏的匕首握的更緊一點,好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有些事實就需要清醒的認識,而且這個時候山洞裏似乎起了什麼變化,胖子幾步跑到洞門口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回來在另一麵的牆壁上按了幾下,那麵牆壁就緩緩向左邊拉開,出現了另一個山洞。
兩個人很快就消失了,牆壁再一次合上。
我正奇怪,接著就看見悶油瓶從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