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層黑布。
“太陽出來我爬山坡,爬到了山坡想唱歌。”
“歌聲唱給那花兒聽哪,花兒聽到了笑嗬嗬。”
“抱一抱,抱一抱,抱著花兒我笑嗬嗬。”
“抱一抱,抱一抱—”
還沒抱完,歌聲就消失了,嘎然而止,我鬆了口氣,操,誰他娘的唱這麼沒品味的歌,再唱下去小爺就要被吵死了,不過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男聲,吊兒郎當的,給我一種非常欠扁的感覺。
第五十二章 黑瞎子
我伸手去拉眼睛上的黑布,想看看這個唱歌的神經病是誰,手剛摸上黑布,突然邊上有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我的手,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就往旁邊一躲,那隻手跟過來,死死的把我的手攥著,力度大的要命,我用力掙紮了幾下,但對方力氣極大,我連一點都動不了,同時我就聽到耳邊有一個人輕聲道:“吳邪,是我。”
我一聽,整個人一驚,立即停止了掙紮,心裏幾乎炸了起來,天啊,這是悶油瓶的聲音。
認出聲音的那一刹那,我的大腦就一片空白,我一直相信我跟悶油瓶總有一天會再次重逢的,這個信念沒有任何佐證,但就是莫名的,我就是有這個信念,就算我找不到他,他也絕對會找到我。
在這裏聽到他的聲音,雖然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我還是不由得鬆了口氣,整個人都如釋重負,有他在,至少我是安全的,不用再獨自麵對所有困境了,不用再逼自己故作強大。
大腦空白之後,無數的疑問就猶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我一下子就無法思考了,直想一口氣把心中所有的問題全部問出來,但同時,我的腦海裏又浮現出了那些幻覺中的事,悶油瓶跪在床前,叫得那聲媽媽似乎又在我耳邊回響,心裏的那股衝動頓時煙消雲散,那是一場悲傷的幻覺,如果可能,其實我並不想告訴他。
不過眼前我最想問的事,是他為什麼要製住我的雙手,聽我這麼問,他頓了一下,道:“你的眼睛受了傷,暫時不能見光。”
啥?受傷?我眨眨眼,即沒有疼痛,也沒有任何異樣,一點受傷的感覺也沒有,我又掙紮了一下,他把我的手攥得更緊,我隻好放棄,平靜的道:“他娘的放手,小爺的手都快斷了,”
悶油瓶大概感覺到了我的安靜,攥著我的手稍微鬆了鬆,但是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隻是虛虛握著,四周很安靜,但是能聽見啪啪的火星子的聲音,似乎除了悶油瓶跟我,這裏就再也沒有其它人了。
那剛才是誰在唱歌?
我想了想,就道:“小哥,剛才是你在唱歌?”
話剛落音,我就聽到了一聲非常誇張的“噗哧”聲,接著就是一陣大笑聲,笑的最大聲的是胖子,還有一個有點熟悉但一時又聽不出來是誰的男聲,我火冒三丈,衝著笑聲的方向,大罵:“狗日的,死胖子,你他娘的笑屁笑,你旁邊那個神經病是誰?”
“神經病?”胖子又是一陣大笑,但就是不說話,好像笑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咬牙,隻好捏了捏悶油瓶的手,道:“小哥,你幫我個忙,找條內褲把死胖子的嘴巴堵上。”
悶油瓶沒動,隻是輕輕拍了我一下,道:“是瞎子。”
黑瞎子?我愣了一下,我說那神經病的聲音聽著賊熟悉,狗日的,原來是黑瞎子的聲音,再一想那歌聲,那歌詞,可不就是黑瞎子的風格,隻可惜小花不在,否則早就一腳把他踹飛了,我撐著額頭,極其無奈,又極其震驚,黑瞎子都來了,那小花會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