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妻子他什麼都做不了,心裏是不是也在自卑傷心?甚至唾棄自己?
靳如頭一次這麼恨一個人--秀禾夫人!恨這個女人踐踏羞辱王夙夜!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王夙夜楞了一下,頭一次見她哭,拉過她抱進懷裏,伸手去擦她的眼淚,低聲問:“怎麼了?”
她低著頭不敢看他,想忍住不哭卻根本就控製不了,再聽他這麼一問,更是止不住的酸澀,流著眼淚說不出話.
王夙夜拿了巾帕給她輕輕的擦著眼淚,有些不適應的哄道:“怎麼了?說出來我才能解決,對不對?”
靳如搖搖頭,怕自己控製不好神情,讓他以為自己在同情他,便沒有睜開眼睛,哽咽著道:“你會不會嫌棄我?”
“嗯?”王夙夜被她問的楞住,這句話不應該是他問嗎?畢竟在所有人眼裏,他是個不能人道的宦官.
“男子都喜歡矜持規矩的女子,我昨夜卻不知為何那,那樣,你肯定不喜歡吧!”聲音裏感覺是真的滿滿的擔心不安.
王夙夜啞然,原本以為今日醒來她隻會害羞,誰知想的這麼偏,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背:“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這是第二次了,他也挺沒用的.
靳如聽不得他責怪自己,連忙搖頭,睜著淚光汪汪的大眼睛真誠的說:“不是的,你很好.”
王夙夜嘴角揚起一絲清淺的笑意,看到她不哭了,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給她擦幹淚痕後放開了她,先用被子裹緊她,然後去拿了衣服過來,放在床頭道:“先穿上衣服,等用了飯讓太醫給你看看.”他擔心這種藥會有什麼副作用.
靳如點頭,等他出去後,拿過衣服正要穿時卻發現少了抹胸,她的臉又紅了,雖然不知道昨天夜裏王夙夜是怎麼給她換的衣服,但總覺得身上有他觸碰過的細膩顫栗感.
下去從箱子裏翻出了抹胸,她係腰間的繩子時,發現自己的右腰上有五個淤青的圓印子,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夜在浴桶裏自己的所作所為,她拍拍滾燙的臉頰,趕緊穿好衣服,呼吸了好幾下才出去了.
王夙夜已經從景月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付才人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居然幫著陳秀禾設計靳如,那雙被她撞掉的筷子上應該是塗了□□,以為毀掉證據就沒事了嗎?她們還不配他去對質.
“你與景陽把付氏和陳氏丟進深山裏,沒個五天不準讓她們死,之後再扔給山裏的野獸做禮物.”王夙夜淡淡的說,眼睛裏的寒光如同刀刃一樣冰冷鋒利.
景雲領命,立刻去辦.
景月聽著王夙夜的話,覺得他還是沒變的,從來都不肯讓一個人痛快的死,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夠.
付才人與陳秀禾都是嬌生慣養的,麵對深山裏的未知隻怕是非常的驚懼恐慌,而這種恐懼要持續五天,如果沒有幫助,她們估計第一天就會被野獸吃了.
桌上擺了清粥和小菜,靳如沒多大胃口,但在王夙夜的註視下還是吃了不少.
太醫過來給她診脈時,心裏一驚,感覺到王夙夜冷冷的看著他,便一個不該說的字都不說,更不敢開藥方,親自去給靳如抓藥煎藥,生怕有人從他抓的藥材中看出什麼.
看著黑黢黢的藥靳如一點也不想喝,而且因為嗓子也膩,王夙夜不準她吃蜜餞,皺著臉喝完和後,就趕緊漱了口.
“過一會兒我們就回京.”他說.
靳如楞住:“今天就走?不是要到七月底才回京嗎?”
“隻有你我回京,其他人還留在這裏避暑.”王夙夜道,他不想處理那兩個人的時候,讓靳如這麼近的聽到消息.
但靳如擔心的是,熙和帝會放心他們獨自回京嗎?王夙夜哪會管這些,篡位而得的皇位,即便所有人都臣服他,他也未必坐的安心,何況他本身的文成武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