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一年來,別說她有多想家了,現在父母馬上就要到了,她自然難以平靜.
“小眉,我當初一個人在府裏時,很想爹娘哥哥,也很想你的.”靳如說,那個時候她連睹物思人都難,唯一跟家裏有點關係的,竟是謝均安編給她的宮絳,那個小小的東西在婚禮的過程中,一直被她握著緩解壓力.
小眉也想起了去年她在路上的情景,也是無時無刻不想著早點趕到夫人身邊,便不再勸了,隻要見到老爺太太們就好了.
王夙夜見到周礎時,他的額頭上又是一個明顯的淤青,比起上次眼角上的傷還要再大一點,怎麼隔三差五的都要掛一點彩?但王將軍不是八卦的人,隻問:“那兩個人審問的如何?”
周礎的臉色變了:“將軍稍等,”他走到門口左右看看無人,把門仔細的關上後,才說,“他們口風很緊,隻說神策軍裏除了他們沒有別人的內應了,不過,倒是說了另一件秘密.”
“嗯?”
周礎饒是做了一番準備,才悄聲說道:“皇後的孩子不是陛下的.”
“韓尉可知道?”王夙夜立刻問.
“他們還沒來得及將消息傳出去.”周礎聽到這個也是送了口氣,要是韓尉知道了,肯定要出大亂子.
那就好.王夙夜停了一會兒才說:“她倒不把蕭家的榮辱當回事,”接著冷哼一聲,“蕭劍澤原本還想著依靠這個孩子拿捏陛下,誰知,都是這麼不爭氣的.”
蕭劍澤與蕭皇後的密謀他是知道的,如果孩子是皇子最好,如果不是,他們就打算偷龍換鳳混亂皇嗣,比他王夙夜還膽大.隻是這麼一來他也要重新籌謀了,等熙和帝再寵幸後宮,得讓人把避子藥給換了.
“與皇後有染的那個人可知是誰?”
周礎搖頭:“給皇後診脈的薑太醫去酒樓喝酒,回家的路上念念叨叨的,正巧被他們遇見聽到了,隨後他們逼問薑太醫說出來的,至於跟皇後有染的那個人他們不知道.”
“能做這種的事人隻有禁衛軍了.”王夙夜微皺了眉,禁衛軍每三個月他都會打亂重新編製,即便這樣還能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真是色膽包天.
“那兩個人接著審訊他們,千萬不能讓他們自殺了.”王夙夜道.
“是.”周礎應道.
天策軍那裏也得重新部署,他一個月去策軍營一次,恐怕也會有韓尉的人馬混進去,倒是小看了這位定遠侯.
王夙夜走前瞥了周礎一眼,確切的說是在他額頭上哂了一眼:“下次若是額頭再受傷,就把紗帽戴上,天天被手下看到你一臉傷,如何禦下?”
周礎虛心接受批評,這個傷......哎,他是真對陸湘無語了,居然真的給他找了兩個女人送到了他房裏,外麵傳他好色難道他就真的好色了嗎?簡直想翻給她一百個白眼.
所以這次他又去找了陸湘,言明自己不需要妾,誰知她說:“那就當通房好了.”
周礎沈默一瞬,閉了閉眼睛,深吸一口氣,道:“放心,我對你沒興趣.”
陸湘隻回了三個字:“那最好.”
說的跟他原本對她很有興趣似得!周礎的火氣一溜煙兒的被挑了起來,咬牙道:“爺改變了,現在對你很有興趣.”直接拉了她去床上,陸湘像是早有準備,對著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咬.
周礎吃痛的急忙甩手,然後一個不小心就把陸湘甩了地上,陸湘跌倒在地上,摔得屁股直發麻,頭都蒙了.
周礎看她在地上半天起不來,便過意不去的去扶她,結果被她一把推開.
周世子那時是彎著腰的,空門大開,這一推就把他推到了榻那邊,額頭跟榻邊緣來了個親密接觸,於是乎有了今日奪人眼球的掛彩.
陸湘這女人,真是欠教訓!周礎戴好紗帽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