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可好?”
李適白搖頭,氣息微喘:“沒事,隻是剛剛扯到了之前的傷口。”
王夙夜鬆了口氣,讓人送李適白先去安全的地方休息。
那黑衣人武功很好,雖然在這多麼人的圍攻下受了傷,但還能關註到李適白要走了,他從懷裏掏出暗器朝周圍的侍衛射去,登時倒了一片人,他趁勢沖過來,一劍刺向李適白。
所有人都沒想到刺客還有這一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王夙夜立刻上前舉劍格擋,他的武功不差,但刺客卻是豁出命來進攻,手下一轉又是兩枚暗器朝他射來,他閃身躲避,這一分神,刺客的劍已經到了他跟前。
“將軍!”
“王夙夜!”
李適白震驚的睜大眼睛,看到劍尖沒入了王夙夜的胸口,但是去勢忽然停下,而王夙夜手中的劍不知何時離開了手,刺穿了刺客的腹腔。
王夙夜忍著疼痛,把劍從身上□□,血立時湧了出來,他吐出一口氣,幸好他及時把劍擲了出去,不然死的就是他了。
“快傳軍醫!”李適白道,“快扶著他躺到床上!”
靳如聽到那一聲驚叫,心裏一揪從屋裏跑了出來,李適白的門口站了許多人,見到她過來了,皆都猶豫了一下,才紛紛退後,讓出一條道。
屋裏有濃重的血腥味,地上還有一片一片的血跡,靳如腦門一蒙,雙腿打了顫,幾乎要站不住,正要繞過破了的屏風走進去時,李適白出來了。
靳如的腳步停下,驚慌的看著他問:“將軍呢?”她的聲音顫唞,生怕得到不好的消息。
李適白微頓:“他受了點傷,你在這裏等一會兒,等他包紮好傷口你再進去。”
“受了傷!”靳如大驚,擡歩就往裏麵跑去。
李適白趕緊攔住她,道:“軍醫說他沒大礙,現在正在包紮傷口,不方便你進去。”
可他越是這麼說,靳如就越不安,想要硬闖進去,又擔心自己添亂,見到屏風破了個洞,便彎腰探著頭從破洞朝裏麵望去,但一群人圍著床,她根本就看不到王夙夜。
“如兒,我沒事,”王夙夜的聲音忽然從裏麵傳出了,氣息平穩,如往常一樣,“你先去隔壁等一會兒,等收拾好了,我讓人叫你過來。”
靳如聽到他的聲音,緊繃著的神經微鬆,眼淚蓄滿了眼眶,忍著鼻頭酸澀道:“我知道了,我在旁邊等你。”
說罷,她就跑了出去,進到旁邊的屋子後,才哭了出來,但也是咬著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李適白跟了過去,見她坐在桌前身子一抽一抽的,踏進屋子裏的腳又收了回來,站在門口看了她許久,轉身去了別處。
刺客不是別人,是韓尉的兒子韓崇,死了還大睜著眼睛,滿是不甘和憤怒。
“查一查有沒有內應。”李適白道,不是有人泄露的話,韓崇怎麼知道他住在哪個屋子。
處理好這裏的事,李適白沒有再上去,現在王夙夜的傷勢已經處理好了吧!幸好沒有生命危險,不然……他自嘲,不然什麼呢!
王夙夜不宜走動,景風便讓人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血跡擦掉,從別的屋裏拿了完好的屏風過來,又拿了新的被子,也不用開窗通風了,藥味已經把血腥味遮住了,王夙夜這才讓景風把靳如叫進來。
靳如忐忑不安的走進去,隻見他平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到她的腳步微微側頭看向她,對著她笑了一下,卻是道:“又哭鼻子了?”
語氣不乏寵溺和調戲,似沒事人一般,但明顯的氣息不穩,不能大聲說話,那剛剛還那麼大聲的安慰她!
沒有人告訴她王夙夜是哪裏受了傷,她也不敢亂動,就站在床邊看著他,他的麵色蒼白,嘴唇也泛白,呼吸清淺,好似重一點就會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