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幹的?”言畢似乎也意識到從流風這兒問不出所以然,一把拿起擱在桌子上的長衫,一路狂奔,又隨手將身上紮的跟刺蝟似的針灸抓了一大把,撒的到處都是。
幽冥子盯著流風看,說:“你這孩子心眼實的毛病怎麽就改不好呢?”
流風自知犯錯,縮了縮腦袋。
“去,出去探探到底是誰擄了我攻邪派的人。”
流風歪著腦袋,不明白。
“花吟被抓了,你去看看誰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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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王宮,陳王一直都是看不起耶律豐達的,沒成想這次他卻給自己帶來了這麽大的驚喜。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花吟,尤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後,那眼中迸射出來的惡意讓花吟禁不住後退了一步。
陳王自王座上下來,笑容瘮人,枯瘦如幹柴的手就摸上了花吟的臉,耶律豐達卻在這時擋了一下,他畏懼陳王,卻還是說道:“陳王,我們說好的,你可以拿她要挾耶律瑾,但請不要為難她。”畢竟曾經喜歡過一場,雖然時過境遷,但那種心動的感覺,倒是不曾忘記的。
陳王不悅,麵上卻帶笑,收了手,道:“你這次居功至偉,本王不會虧待你的,先去你姐姐那看看吧,她也怪想你的。”言畢,又看向吉雲,目露探究。
吉雲曾淪為陳國的階下囚,一直對陳國有心理陰影,一路上跟著耶律豐達過來腦子也是稀裏糊塗的,直到入了陳國王宮,她這才仿若回魂了般,花吟說的沒錯,她後悔了,她真的開始後悔了。而這條路沒有回頭路,往前走是萬丈深淵,粉身碎骨,而後路,已被自己親手堵死。
“我是她的婢女,”吉雲不等耶律豐達說話,張口便道。
耶律豐達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她。
而陳王的笑容就有些詭異了,在接見他們之前,陳王的探子就已經將耶律豐達如何擄獲金國王後的經過詳細告訴他了,至於這位小公主,他也早有耳聞,畢竟前些年耶律瑾對她的寵愛,也是世人皆知的。
女人的嫉妒心一旦被激發起來,往往蘊藏著令人咋舌的巨大力量,陳王一直對此深信不疑,因為他也曾吃過這方麵的虧。
花吟被投進了大牢,與吉雲一起。
吉雲開始叫喊,畢竟按照她之前的想象,如果陳王想拿花吟作餌,那照顧好她,不能讓她和孩子有意外就顯得尤為重要了,但看陳王的隨意輕慢,吉雲一時也吃不透陳王是何心思了。
“別叫了,難道你看不出陳王是想讓我死在這裏嗎?”
吉雲仍是難以置信的樣子,“怎麽會?他既要拿你作餌的話。”
花吟冷嗤一聲,“餌?你覺得他需要嗎?他圖什麽呢?自陳國被周國攻入都城後,我聽聞這位王就有些瘋癲了,如今他現在滿腦子除了報複恐怕也想不到其他了,或許你忘了,咱們的王曾殺了陳王最疼愛的兒子,後又假意結盟,間接致使陳國兵敗,差點亡了國,如今我在他手裏,陳王沒理由不報仇啊。”
“那他會怎樣?”
“誰知道,”花吟朝吉雲招了招手,“你過來。”
吉雲不解,往她邊上挪了挪。
花吟卻往她身上一靠。
“你幹什麽?”
“給你機會贖罪啊。”
吉雲心內暗恨,正要閃身避開,花吟卻拉住她,“別動,讓我靠靠,我冷。”
吉雲這才察覺到她身上冰寒徹骨,疑道:“地牢雖然陰冷潮濕,但也不至於讓你凍成這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