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明晃晃地寫著“求表揚”三個字,斟酌半晌,才無比艱難地說道:“你做得很……”燕甯磕巴了一下,“對”字肯定是不能說,想了又想,燕甯吐出一個“好”字。

青年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歸雲扯了扯嘴角,這人果然行事張狂,邪氣得緊,絕對是個棘手的人物,主子和他對上,隻怕討不得好。

歸雲憂心忡忡,抬眼看向自己主子,原是想看看他打算如何應對,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他肩膀到胸口的衣衫又被血浸濕了,歸雲大驚,“主子,你的傷口怎麼又流血了!”不會是為了爭奪公主殿下的注意力,又使苦肉計吧?主子您悠著點,要是失血過多真的有個好歹,豈不是更便宜了別人?!

燕甯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走到莊逐言身邊,急道:“我看看?”

之前明明已經止住的血果然又開始往外冒出,燕甯臉色微變,抓起他的手,再次把脈。

其實莊逐言聽到歸雲驚呼的時候,也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傷口居然又開始冒血了。看到燕甯和那小子聊得那般投契,心中驀地湧動著一股似酸澀又似暴躁的情緒,他本就內力渾厚,一時控製不住血脈奔騰,不小心把穴道衝破了……

同一招數用兩遍,莊逐言也覺得有點尷尬,偏偏這時,青年還用不屑和鄙視的冷眼看他,他心中那點尷尬反而消失無蹤了,尤其是燕甯就站在他身邊,緊張地為他把脈,認真地查看他的傷口,眼中的憂慮沒有一絲一毫的掩飾。

莊逐言立刻覺得,管他什麼昏招瞎招,管用就是好招,心裡堵著的氣瞬間散了,還順便甩了青年一個得意地眼神。

可憐燕甯渾然不知那兩人已經眼神較量上了,此刻正無比專心地探脈,越探越心驚,她一刻鐘之前才幫莊逐言點的止血穴道居然解開了,這怎麼可能?

燕甯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是想不到有人會找死的自己衝破穴道讓血咕咕往外流的,所以她怎麼也判斷不出,莊逐言的身體到底是什麼回事。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一種可能,燕甯低喃道:“難道是對方劍上有毒?”

但這毒未免也太奇特了些?她見過有些毒確實能讓傷口不能愈合,不斷出血,點穴之法也沒止得住,但像這種點穴時能止住,片刻後又會自行衝開穴道的毒,她當真沒見過。

如果兵器上真的喂了毒,不可能隻有刺殺莊逐言那把兵器有毒,其他人身上也有上,應該也會中毒才對,燕甯轉而看向歸雲幾人,問道:“歸雲,你們幾個身上也有傷口,血是不是也止不住?”

幾個侍衛對看一眼,默契地別開臉,這個問題,他們實在沒臉回答,還是歸雲鎮定,輕描淡寫地回道:“我們的傷都是皮外傷,本來就沒流什麼血,不用點穴就已經止住了。”

這麼說,這毒竟是作用於經脈的?衝破穴道是不是隻是其中效用之一,或許還有什麼其他的傷害,燕甯從脈象中看不出來,隻能問莊逐言,“你還有哪裡不舒服?身體可感覺到異樣?”

莊逐言微微垂首,細細感覺了一番,才低聲回道:“就是傷口很疼。”

燕甯這回是真的有些驚訝了,初見莊逐言時,他脖子傷得那麼嚴重,也沒見他喊哼一聲,兩人相識至今,她也從沒見過他這麼虛弱無力的樣子,那張妍麗奪目的臉都失了幾分顏色,這傷口得有多疼讓會讓他張口說出“很疼”兩個字?

燕甯以為,她最不喜歡的是莊逐言傲慢無禮咄咄逼人的模樣,但在現在她發現她更不喜歡他現在這副孱弱無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