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宇書帶來了近百名衙役,其中不乏查案審理犯人的高手,不過半個時辰,環山鎮內的衙役便被一一審了遍,三個月內府衙中的一切文書也全部分門別類地放在了大堂之上。
劉宇書一邊翻看文書,一邊聽著下麵的衙役回稟,“稟大人,縣衙**有衙役五十七人,三十六人負責看守城門和鎮中巡防,皆是聽差辦事,平日很少進出府衙,沒什麼機會見到知縣,除了半個月前鎮上出現過女賊之外,並沒有發現異狀。剩下的二十一人,其中十八人的口供中,夏大人確實在兩個月前就稱病,不曾出現在眾人麵前。還有三人則稱夏大人一直在後宅理事,由陳主簿傳遞公文,半個月前忽然昏迷不醒,與陳主簿供詞一致。這是五十七份供詞,請大人過目。”
衙役將一疊白紙恭敬地呈於案桌上,垂首立於一旁。@思@兔@網@
環山鎮隻是一個
環山鎮隻是一個小鎮,公務並不繁忙,半盞茶的時間,劉宇書就已經把公文全部看了一遍,非常的規範也非常普通,上麵的印鑒清晰可見,確實是環山鎮知縣的官印。近半個月的公文明顯少了很多,且統統沒有官印。
劉宇書又將供詞翻閱了一遍,目前最大的疑點是,夏詢到底是半個月前昏迷的,還是兩個月前昏迷。
抬手在供詞上拍了兩下,劉宇書揚聲問道:“陳德樟,你說夏詢是半個多月前昏迷的,那為何府衙的衙役有近兩個月沒有見過他?”
陳主簿連忙搖了搖頭,一會兒後又瘋狂地點了點頭,大嚷道:“小人原本也不知夏大人為何要稱病躲在後院,所有文書還都讓小人擬寫,現在小人想通了,夏大人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是為了東窗事發時,推說自己重病在床,全不知事,將一切罪責都推到小人頭上啊!大人,這一切真的是夏大人吩咐小人做的!大人明查!”
夏冰兒哪裡聽得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衊自己父親,又忍不住怒斥道:“胡說!若一切都是我爹的計策,那他怎會昏迷不醒?!明明是你對他用了藥,現在還血口噴人!不該死!”
若不是燕甯一把拉住夏冰兒的手,隻怕她真要衝上前將人狠揍一通。
“小人真的不知道夏大人為何昏迷不醒啊!小人真的冤啊!冤枉!”陳主簿像是被嚇著了,趴伏在地上,連連磕頭,連呼冤枉,仿佛真的蒙受了什麼千古奇冤似的。
劉大人再一次動用了驚堂木,才讓正堂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用力地長嘆一聲,劉宇書一邊暗暗觀察莊逐言和齊滬的神色,一邊狀似無奈苦惱地嘆息道:“目前看來,唯有先將夏詢治好,待他醒來再與之一一對質了。”
莊逐言輕笑一聲,夏詢是好不了了,從他昏迷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是死,齊滬果然好算計,若是一切按照他原本的計劃進行,等到兵器賣完了,炸了礦洞再弄死夏詢,他的死就是畏罪自殺,而現在,讓他就這樣昏迷致死,便是死無對證,確實高明。
正堂內靜默了片刻,一直保持沉默的莊逐言忽然開口了:“劉大人,不知可否讓在下問兩句?”
劉宇書哪裡敢說不,連忙笑道:“公子請。”
“陳主簿,你說礦洞裡那些鐵匠和護衛,都是夏大人讓你找來的,那麼夏大人可告訴你,這批兵器是賣給誰的?”
莊逐言語氣平和,神色溫柔,乍一看好真有幾分溫潤如玉的味道,陳主簿卻不見一絲放鬆,反而更加緊張,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