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望著陸淺蔥,漠然道:“成交。”

☆、第6章 殺機二

江之鯉靜靜的望著陸淺蔥,漠然道:“成交。”▽思▽兔▽在▽線▽閱▽讀▽

趙徵單手按著腰間的佩劍,他甚至不屑於看江之鯉一眼,隻拿銳利如刀的眸子冷冷的盯著陸淺蔥。剛硬的薄唇抿了抿,他說:“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

這個男人永遠是這麽高高在上,永遠是這麽冷漠無情,哪怕是重獲自由的現在,她看著他的時候依然有一種本能的戰栗,就像兔子之於蒼狼。

她顫聲一笑:“趙徵,我不惜用毒酒換來自由,你以為我是在和你玩欲擒故縱嗎!”

趙徵扯了扯嘴角,就仿佛是被自己飼養的兔子反咬了一口般,滿臉不以為然的玩味,絲毫不將她的絕然放在眼裏。

“想清楚了再說話,陸淺蔥,否則本王會殺了你。”趙徵緩緩拔劍,鷹眸中滿是晦暗不明的情愫,他冷笑:“陸淺蔥,你安安靜靜的做個死人不好麽?隻要你活著離開我一日,本王就一日不能安穩,所以哪怕你逃到了天涯海角,也隻能追過來殺了你了!”

頓了頓,他又道:“亦或是,我留你一命,你跟我回府。”

陸淺蔥疲憊的說:“趙徵,我說真的,放過我吧。”

趙徵輕蔑一笑,猛地拔劍刺向陸淺蔥,那動作快而狠,沒有一絲的猶疑。

刀劍在月光下折射出清冷的光芒,映在陸淺蔥的眸中。趙徵的狠戾她是早就見識過的,可當那柄劍刺向她的胸膛時,她那顆破碎不堪的心臟卻仍然悶疼不已……

趙徵啊趙徵,哪怕你真的對我隻有虛情假意,哪怕我執意逃離觸了你逆鱗,你殺我一次也就夠了,又何須動第二次手?

這世上最毒的仇恨,也莫過於此了。

錚的一聲長劍出鞘,江之鯉的烏鞘劍隔空飛來,將趙徵的佩劍擊偏,劍尖插著陸淺蔥肩膀劃過,在身後的磚墻上劃拉出一路的火花。

同時,江之鯉和不知先生同時出手,一左一右襲上趙徵。

趙徵自顧不暇,隻好暫且放開禁錮陸淺蔥的手,左掌擋開江之鯉的劍,右掌收於胸`前包住不知先生的拳。

陸淺蔥趕緊從趙徵身邊溜走,心有餘悸的跑回客棧內,隔著門縫窺看外頭打得難舍難分的三人。

見陸淺蔥從自己身邊溜走,趙徵的眸色黯了黯,眼神也不自主的追隨她而去。但在決戰的關鍵時刻分神顯然是極其危險的,江之鯉手中的長劍一挽,下一刻便劃破了趙徵的胳膊,鋒利的劍刃抵在他的喉嚨。

趙徵的臂上流血不止,他卻恍若不覺。他緩緩放下手中的劍,垂眸看著脖子上那冷入骨髓的烏黑劍刃,隱在黑暗中臉色難看萬分。

兩人的對抗,簡直有如野獸互咬。趙徵直視著江之鯉,問道:“你是誰?”

江之鯉冷然一笑,卻並不作答。

他手上稍稍用力,劍刃便劃破了趙徵的脖頸。不知先生瞇成縫的眼睛微微睜開,嚴肅道:“江郎!”

江之鯉轉過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來,眼中的戾氣如濃霧暈染。不知先生朝他搖搖頭,示意他撤手:“江湖與朝廷分庭抗禮,互不幹涉,這是規矩。”

眸中的殺意緩緩散去,江之鯉凜然而立,伸指抹了把趙徵流下的血跡,冷冷道:“劍刃已出,染血方回,這也是我的規矩。”

直到趙徵的鮮血順著劍刃淌下,江之鯉方回劍入鞘,轉身離去。

趙徵捂著流血不已的脖頸,銳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