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心煩意亂。你喜歡那個姓徐的。沒有確鑿的理由,隻是感覺,但我相信我的這種感覺絕對是正確。BEN吃了一驚,但很快眼瞼又搭下來。我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語帶自嘲。我會意地笑笑,但多少還是感覺到一點失落。不是,而是你那種眼神,我從沒在你眼中看到過,對我沒有,對嚴家英更是沒有。BEN沒有反駁,而是孩子氣地摸摸自己的臉蛋,笑了起來,好了,說這些幹嗎,沒勁。我也真沒再說下去。
之後,我又去過BLUE HEART幾次,也認識了裏麵不少人,但每次去都是BEN帶我去的。我一個人時從沒單獨去過那地方,我覺得——那地方不適合我。
再次碰到嚴家英的時候是在半個月後了,那個男人還是像我第一次碰到時那樣讓我極度不喜歡。那是在一家茶室裏,我和一幫朋友約好出來吃早茶,剛坐定還沒多久,就聽見有個聲音在叫我的名字。我轉過頭去看,才知道是姓嚴的。他看到我似乎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當然我心情隻會更糟。我敷衍地說了幾句,說你也來這吃早茶啊。那個男人一臉無皮,還當著我那一大幫子的朋友麵說,是啊,就是看準了你會過來我才來的。我聽後差點沒吐血,朋友中有說蕭琅,你朋友啊?我哼哼唧唧說嗯,算是吧。好不容易把姓嚴的打發走,在我偷個空上洗手間之際,竟然又在走廊讓我碰到他,我簡直懷疑他是存心的。
關上洗手間的門,他便大膽放肆起來。這裏沒人。他說。我睥睨他一眼,沒人怎樣,有人難道你還撒不出尿來嗎!姓嚴的笑變得陰森起來,他無視我的調侃,而是推了我一把。我完全沒有防備地倒在牆上,他靠過來。不要總是說出那麼可愛的話好不好,會讓我忍不住親你的。你媽的才說什麼狗屁可愛的話出來呢!我大力反抗,若是再讓這個男人靠近我半分的話,我不敢保證我全身汗毛不會全倒著豎起來。你那麼害怕幹嗎?嚴家英看出我的緊張似乎更加滿足了他的施虐心理。你去過那種地方,不會沒和男人上過床吧?我冷笑,你媽就和男人上過床。姓嚴的大笑起來,是,說的好,我媽確實和男人上過床,沒上過床怎麼可能會有我。男人無皮的程度簡直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我勸你最好放開我。我警告他。怎麼說?還沒等他說完,我已經一個翻身,轉而將他桎梏在我的手中,將他壓在牆上。這麼說。我得意地挑眉對他說道。
姓嚴的似乎一點都沒生氣,而是笑盈盈地看向我,說,你的彪悍絲毫無損於你的美麗,但你如果能溫柔一點那就更好了。溫柔是什麼東西,我沒見過。我恨極了姓嚴的那種好像不管我把他逼到何種境地他都能無所謂笑出來的鎮定。我故意扭過他的手臂,讓他們交錯地背在姓嚴的身後再不能動。是不是像這樣?我挑釁地看他。這場遊戲我已經完全占了上風,我盡管漂亮但至少還不是個無用的男人,手臂上的力量也決不亞於他,若是現在在床上的話,我也可以保證我決不會是在下麵的那個。
不是,而是像這樣。我完全沒想到姓嚴的竟然會以退為進,他那樣一縮身,反而讓我失去了支撐點,我一下子撲到姓嚴的懷裏,他趁勢摟住我,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吻了我。我怒不可竭,但更讓我惡心的是那個男人的嘴唇正在我的上麵廝磨,全身的雞皮疙瘩都驚悚地豎起來,我無法克製那種讓我想嘔吐的感覺。我抬腿,踢上那人的腹部,在那人吃痛放開我之後,我又揮拳在他臉上補了一下。
好久沒打過人,但那次打過後,發覺自己竟一點都沒遜色於以前,姓嚴的嘴角已經流出血,眼睛更是充血一樣的紅著。嚴家英徹底被我激怒了,從他陰暗冰冷的眼神就輕易可以看出來。我不知道當時那種感覺是否應該被稱作害怕,因為我有種奪門而出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