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你老家去。白玲姐算是真動了火,一個巴掌拍在小乖的頭頂上,疼得他抬不起頭。

小乖一邊用手摸著頭,一邊涎著臉對白玲姐說道,白玲姐,我不就光說說,您用得著使這麼大勁打我嗎?

白玲姐翻著白眼,不理他,沒會兒,轉頭對我說道,行了,我們先進去,我把工作給你說說,你也好正式來這上班。

我和白玲姐一同往紅葉的裏層走的時候,小乖在後頭依然毫不悔改地朝我吼了一句,琅哥,你今兒真帥!說完,還伸出大拇指朝我晃了晃。我轉頭朝他拋了個媚眼,再沒回頭地跟著白玲姐走了。

在抽了空去洗手間的檔兒,我真真正正在洗手間的那塊大玻璃裏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我自己。真是那叫一個帥啊,小乖確實沒說錯,連我自己都忍不住說自己帥,或者說漂亮。質感絕好的西裝筆挺地穿在我修長的身上,一雙腿更是又長又直,還有那不能不提的我的臉蛋,簡直就是白裏透紅,紅裏透粉。誰說男人白不好看,我就是越白越好看,越白越清秀儒雅。總之,一句話,八個字,我整個人看上去給人的印象就是,儀表堂堂、英俊瀟灑。女人不看上我才是怪事,甚至是男人。

我帶著這種極度自信的心理在紅葉幹了兩個禮拜,兩個禮拜後,我所有的耐心便被無情地完全磨光了。我這哪叫上班,白玲姐讓我當紅葉的大堂副總經理,其實就是吃閑飯,掛牌上崗的,沒我可幹的事,也沒我可管的事,我隻要天天坐鎮在人滿為患的紅葉一腳的辦公室中,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想個心事,發個呆,然後每個星期五就等著拿工資了。

我能體會到白玲姐的一片好意,不累,還有錢可拿,但這比起我以前想到哪混就到哪混的日子怎麼比的了,每天如此蹉跎時光,我的良心都勸告自己這樣是不對的。於是,我的心思又轉到賣車上了,並每天開始圍著大堂總經理轉,那也是我一老哥們,求他為我找點事做,或分配點任務讓我管。

這樣紛紛擾擾又是兩個禮拜,這期間,我一直不時地給白玲姐掛個電話,問他賣車的事怎樣了,她每次都說在聯係在聯係,卻連個有可能的買主的影子都沒有。我想白玲姐肯定以為我現在既然工作也穩定了,我和媽的生機問題也不用再犯愁了,賣車也就不必要了,我大可留著車自己用。其實,我也弄不清自己為什麼非要賣掉我那輛老本車,如果真賣掉,我想我還是會挺舍不得的,我一向是比較戀舊的人,但既然說過要賣了,而且還折騰了那麼長時間,不賣也有點說不過去,更何況那時我每天上班都閑得發慌,也就賣車那點事能讓我花點腦細胞,能折騰幹嗎不折騰。

一天,因為紅葉有點事,白玲姐開車過來了。正在前台說著,正好讓我逮著她,我立刻迎上去,拉住她,問她賣車的事怎麼樣了。她一把甩開我,語氣不善地說,賣車賣車,你怎麼老抓著這點破事不放啊,你還怕你白玲姐出手沒人買你的車!

我這不是等著心焦嗎?我頂回去,抬頭小心翼翼看她的臉色。白玲姐今天心情好象不太好,紅葉最近出了點麻煩,具體什麼事我不清楚,小乖不肯跟我說,紅葉裏的人更是沒人敢跟我說了,我也不介意,我向來把自己當成外人,已經習慣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給你盯著點總行了吧。

嗯。白玲姐一臉愁苦,我也不便再糾纏下去。

這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穿的和我有得一拚,並也一表人才。他慈眉善目朝我們走來,並在離我和白玲姐三尺距離之處停下,姿態優雅並瀟灑異常。

白玲姐是嗎?他語氣溫和地朝坐在我旁邊的白玲姐詢問。

白玲姐從座位上站起來,並正視了那位先生一眼,說道,我是。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