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想再動手一次吧?無聲無息的好東西啊,你這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絕了楚家閨女的子嗣,卻要楚家人為你賣命啊!倒是想得很稱心如意啊,你說,向來忠君的保皇黨楚家,知道之後會怎麽想?又會怎麽做?”
皇甫晨臉色一沈,“楚家人知道了?”
皇甫瑜哈哈大笑,“原來你也會怕?你怕楚家人,怎麽就不怕我報複?還是你以為,在這樣的事情之後,我還會像傻子一樣替你賣命?母後,你看看,這就是你處心積慮讓我好好輔佐的好皇帝,為了權勢地位,什麽血肉親情都是假的!”
太後又氣又傷心,氣皇上糊塗,傷心這兩人經此一事是徹底反目了,或許再無和好的可能了,“瑜兒啊,你再給你皇兄一個機會好不好,他畢竟沒將藥下在你身上,你……”她對上皇甫瑜死寂的眼睛,竟是說不下去了。
“從小到大,母後您總是讓我忍讓,讓我牢記兄弟情誼,牢記斬不斷的血脈親情,可如今看來,您可沒有教導好皇兄這些,我終究對你來說隻是個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是嗎?幽幽於我而言是何等重要,別人不懂,難道母後也不懂嗎?你如何能夠說出這樣殘忍的話,讓我去試著原諒這樣的皇兄?!”
皇甫晨如今也看出來了,皇甫瑜這是不會善罷幹休了,既然被揭穿了,他也不屑於隱藏,“你問為什麽,怪隻怪你太優秀,母後時常說有你在,不會有事的,一切都會好的。可是朕呢,難道朕能登上帝位也隻是因為你嗎?!你應該知道那則傳說了吧,原來朕隻是懷疑,可懷王一事後,朕吩咐你把阿依跋帶回來,你呢,朕可不相信,阿依跋能死得那麽巧!朕不能也不會殺你,因為朕明白你對那位置的態度,可是,你的子孫後代呢!朕可不得不防。如今被你拆穿,朕無從抵賴,但你若想反,朕卻不會給你和楚家人這個機會!”
皇甫瑜搖頭,“你不是我認得的皇兄,你已經變了,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王,又怎會還念著血脈親情?你擔心我和楚家會反?嗬,真是可笑,你若真的了解信任我和楚家之人,就應該明白我們如何也不會讓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我不是你,做不出這樣狠心的事來。”
“那你待如何?”皇甫晨忍著心中的煩躁開口。
“我待如何?應該問皇上你想如何處置我們?是安一個謀反的罪名,還是再來一些這樣的藥,神不知鬼不覺的處死我們?”皇甫瑜冷笑,有些可悲。
太後聞言,也是緊張,“皇上,你可不能,他畢竟是你弟弟啊,還有楚家世代忠良,你若是做出這樣的事,可是要遭天譴的啊!”
皇甫晨沈默,實則心情已是煩躁之極,藥沒有下成功,還叫皇甫瑜知道了,或許楚家也會知道,他這下可是進退兩難,不是沒想過他們知道後的應對辦法,可皇甫瑜發現得太快了,他還未來得及布局。最終,隻能沈著臉妥協,“記得皇弟答應過朕,待天下定,你當與楚家小姐逍遙天下,如今可還作數?”
“自然作數,你以為誰都稀罕你那個位置?”皇甫瑜譏諷道。
“那麽好,朕要你答應,你和你的子孫後代勇不踏入京城一步。朕雖暫且不能拿你和楚家怎麽樣,但拚著名聲不要了,把爾等鏟除殆盡還是能做到的。”皇甫晨開口說出了他的要求。
皇甫瑜諷刺的笑,“皇上提出這個要求,莫不是想連楚家也不放過了?瑾兒的娘家就在進城,你讓我們的子孫後代永不入京城,是想把楚家也辦了?聖上如此對待忠良,你道天下人會如何想聖上?是會反呢,還是會反呢?”
皇甫晨被皇甫瑜的話一噎,楚家,楚家,他還真未想好如何處置,殺,不能,這會讓朝臣和天下百姓寒心,羅列罪狀?那壓根就沒人會信!且楚家軍在,西北可保,這是父皇臨終前的囑咐之一,可不是沒有道理的,那真的是非常強大且有威望的一隻隊伍,就算他能使手段處置了楚家人,卻堵不了悠悠眾口,也防不了楚家軍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