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還有一張紙條,上麵什麼都沒有寫,隻是畫著一株血紅色的花,有點像是暗號。
剛好黑瞎子需要的儀器下午已經送到解家來了,這個時候也算是萬事俱備,隻欠一場東風。
洗完澡,吃過飯,黑瞎子去書房給罐子裏的蛇進行提純,其它幾個人都坐在客廳裏,沒有人說話,氣氛非常寂靜,霍秀秀自從知道吳邪以前接收蛇語的經過以後,就一直盯著吳邪看,解雨臣說了幾次讓她先回霍家,她都不肯走,可能覺得幹坐著實在無聊,就跑去廚房說要切點水果過來當宵夜。
吳邪點了一根煙塞進嘴裏,抽了幾口,才問:“小花,你們解家大院哪個房間的隔音效果比較好點?”
解雨臣看了他一眼,臉色突然浮現出一絲尷尬來,但也隻是一閃即逝,隨即就聽他淡淡道:“我的臥室貼了隔音磚。”
吳邪沒有忽略掉那抹尷尬,腦子一轉就想歪了,不由嘿嘿一笑,擠眉弄眼的道:“那今晚先借給我用用,免得到時我吵的你們解家誰都睡不著。”這時他已經聽從黑瞎子的建議,泡了熱水澡,吃飽了飯,然後桌上擺著幾瓶百事可樂,據黑瞎子說碳酸飲料可以減少接收蛇語時的痛苦,他在西藏接收蛇語後試過一次,好像還真的有點效果。
一直從九點半等到將近十二點,黑瞎子才從書房裏出來,手裏拿著兩支注射器,吳邪從他一出現,就反射性的覺得脖子隱隱作痛,黑瞎子晃了晃手裏的東西,裏麵是幾滴透明的液體,笑問:“這兩支都是罐子裏的蛇提純出來的,原礦裏的蛇我還沒有動,你準備好了沒有?”
吳邪吸了口氣,站起來,道:“走吧!”
解雨臣的臥室在二樓,吳邪以為解雨臣的房間會非常的富麗堂皇,但實際上臥室很小,最多也就三十平左右,窗戶也很小,而且從裏麵封死了,房間內除了一張超極大的床以外,就隻有一排超大的沙發和茶幾,什麼衣櫃,桌子,凳子,以及其它的裝飾品幾乎都沒有,吳邪盯著那張大床,嘖嘖感歎,語氣中帶著揄揶,“這麼大的床,估計在上麵跑匹馬都沒什麼問題。”
解雨臣沒搭話,隻是淡淡問:“你是躺床上,還是睡沙發?”
“哈。”吳邪幹笑一聲,“我還是睡沙發吧!”
“你放心,就算你睡在床上什麼都不幹,明早我也會把床上的東西扔掉的,所以你不用覺得我會介意你在上麵流口水或許流眼淚。”解雨臣上前將床上的被子扔到一邊,示意吳邪躺上去,然後看了一眼張起靈,道:“你跟瞎子留下來,我們到外麵等你們。”
吳邪幹笑著不說話,然後順從的脫了鞋爬床上躺好,張起靈半靠在床頭,將手裏的幾瓶百事可樂擰開蓋子放在一邊,瞎子將其中一支注射器裏的液體慢慢滴在吳邪的鼻孔裏,然後張起靈順勢將吳邪攬進懷裏,雙手環著他的腰,下巴輕輕蹭著他的額頭,不時低頭親親碰一下,黑瞎子看了一眼,慢慢扭過頭走到沙發上坐下,開始閉目養神。
吳邪微微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然後用腹部呼吸,盡量讓自己放鬆下來,一隻手緊緊攢著張起靈的手,腦子裏放空,開始準備接收那些龐大而複雜的幻覺,他必須在第一瞬間就要把看到的畫麵進行歸類,一是可以盡量多接收些信息,二來也不容易讓自己的大腦當機,失去嗅覺什麼的他並不在乎,隻要不失憶就好。
毒素透過他的鼻粘膜迅速作用進了大腦,幾秒鍾後他就開始意識模糊,冰冷黏膩的感覺從鼻子裏開始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得益於黑瞎子的建議,吳邪在自己意識模糊,那種疼痛的感覺開始傳遍全身的時候,就用最快的速度將那種疼痛疏散到全身,其實這種方法很簡單,類似於一種自我催眠,比如說一直反反複複告訴自己,我全身都痛,手也痛,腳也痛,讓那種巨大的痛感分散開,最後大腦裏感受到的疼痛感就不會那麼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