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吸了一口氣,伸出手去撥了一下付誌。
後者回頭看了他一眼,還沒開口,突然被他一把抱在懷裏。
鼻息噴在付誌身上的時候,後者有股想要嘶吼的衝動。
事實上,是辛健叫出來了。
因為實在忍不住……
雖然他自己沒有感覺,但是付誌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辛健渾身上下都在抖,靠在他肩膀上的人他看不清楚表情,隻能不滿的掙紮了一下:“……放……開”
可惜這時候所有的話說出來都沒什麼力度。
辛健在付誌掙紮的時候忍不住又哼了一聲,極度無力的咬緊後牙:“別動……你……現在動一下……我就跟……要死了一樣……”
一句話說下來要換三次氣,辛健抱著付誌但是根本使不上力,與其說是抱著,不如說隻是僵硬的環著,他苦笑著看著付誌因為他這句話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謝了……”
理論上,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應該先打電話聯絡救兵。
但是現在無論是誰,都擠不出多餘的力氣來做這種當務之急的事,辛健急到連汗都沒了,身上的刺痛結束之後,緊接而來的是另外一股更讓人抓狂的灼癢感。
為了轉移這種更難抵抗的折磨,辛健狠狠的閉上眼睛撞了一下`身後的牆壁,片刻的暈眩過後,從腦部開始蔓延的疼痛終於暫時壓製住了身上的感覺。
付誌覺得他做了什麼,但是看不見,隻能狐疑的問了一句:“你幹嗎呢?”
舌頭沒有剛才那麼打結了,隻是話說的還有些含糊。
摟著他的男人眼睛依然沒有張開,隻是沉默了一會兒:“付誌,你知道我聽見了你跟曹峰的話,為什麼不來找我問清楚?”
這話題切入的毫無邏輯。
至少,在這個環境,這個情況下,付誌完全沒想到他會提起來。
有片刻的時間,他大腦是空白的。
辛健的痛苦他並不會少挨半分,隻不過比起身體上的各種感官痛苦,他心口突然被捶一下的茫然更甚而已。
就在辛健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很慢的皺起眉:“你是同性戀麼?”
“不是。”
回答的很直接。
完全是辛健的風格。
付誌嘴角揚起了一個弧度,隻是恐怕跟平時比會有所差異,他在心裏笑了笑:“既然知道你不是,我何必找你問?”
從最初就沒結果。
他們兩個早就在一開始就走到結局了。
這個回答其實並沒有出乎辛健的意料,所以,他下一個問題也問的毫無遲疑:“你知道我不是,又為什麼會喜歡上我?”
付誌覺得這個問題很欠抽。
至少如果他現在能夠自然的動的話,辛健這一頓是免不了了。
他並不覺得對一個朋友產生感情是什麼丟人的事,但是同樣,他也不認為這種事情值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來象課題一樣的討論。
憋到最後,他隻是擠出一句話:“你全當我有病!”
辛健在他背後笑了一下,隻是可惜付誌沒看見。
“我聽曹峰說,你大學有一個男友?”
這次,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不過辛健本來也沒想過付誌會答他,隻是自顧自的說下去:“他說,你在最後擇業的時候跟他分的手,卻根本沒嚐試過挽留。”
黑暗裏,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付誌能感受到耳邊辛健說話時候噴出的氣息,瘙瘙癢癢的,帶著讓人不爽的挑逗。
“你不挽留,是怕他將來後悔?”
兩個人想要取得一個平衡,必然是要有妥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