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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樣的事.......好在乾兒平安無事。”

“父皇,那它怎麼會.....”

“哦,那可能是意外吧.......”

那時,父皇說這話時的神情很是輕描淡寫,承乾也沒有再問下去,心裏明白,父皇說是意外,那就隻能是意外。

但所謂的意外絕對不能發生在母後和青雀他們身上!

不過........抓起爬到身上的滾滾,承乾微微一笑,父皇竟然會送他天竺鼠,真的很意外。又想起昨晚母後來看他時,見父皇親手喂他喝藥,驚愕不已的神情,臉上不由笑意更深。

就在承乾抓著滾滾,戳著滾滾玩鬧時,珠兒進來跪伏行禮稟道,“稟殿下,吳王殿下來了。”

承乾微微一怔,放下滾滾,腦海裏閃現當年那總是一臉文雅的笑,談詩論武時肆意飛揚,卻藏光斂華,處處謹慎小心,可在最後還是死在了治弟手上,或者說,死在了武則天手上.........

吳王李恪,天縱英才,可惜,生不逢時。

心裏不由輕歎,笑著揮手道,“請吳王殿下進來。”

在這等待的功夫裏,承乾戳戳躺在自己腿上裝死的滾滾,漫無邊際的想著,好像當年的自己小的時候很少與李恪一起,與李恪見麵不是在國宴就是在佳節宴會......

上次在遊園會上,好像有見過一次,模模糊糊隻覺得是個比青雀略微瘦一點的白白嫩嫩的好像......包子??

“弟弟拜見哥哥。”一聲輕輕糯糯的哥哥讓承乾回過神。

抬頭,見一身藍色袍衫的比青雀要矮一點,有些微胖,麵容甚是溫和的小男孩站在自己麵前,神情有些愧疚的看著自己。

李恪?這時候的李恪麵容還未展開,承乾模糊記得長大後的李恪頗為風流瀟灑......

承乾一邊淺笑,一邊示意李恪坐到自己身邊,開口說道,“自家兄弟別那麼多禮。”

李恪坐下,先是有些訝異的看了眼爬到承乾肩膀上的天竺鼠,隨即轉開視線,關切問道,“哥哥好些了嗎?”

承乾點頭,靦腆一笑,“好多了,謝弟弟關心。”

“哥哥,這是........”李恪忍不住開口問道,趴在承乾肩膀上的滾滾這會兒正懶懶的打著嗬欠。看了李恪一眼,轉頭閉眼睡覺了。

承乾靦腆一笑,故作得意的開口,“它是父皇近日賞賜給我的。是天竺的珍獸。它很好玩吧?”承乾眼睛亮亮的問著李恪。

李恪難掩眼裏的羨慕和一閃而過的嫉妒。雖然閃逝得很快,但還是被承乾撲捉到了。承乾心裏一笑,現在的吳王還是個孩子。

但李恪很快的轉開了話題,歉疚開口,“哥哥,我是來代李愔給哥哥道歉的。他知道錯了,望哥哥不要生他的氣。”

承乾盯著李恪,收斂了臉上的靦腆笑意,淡淡道,“如果他真的知道自己錯了的話,就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吧。”

看著李恪似乎有些意外的神情,承乾又緩緩開口,“你不是他,所以,讓愔弟自己來跟我說吧。哥哥雖然是個廢物,但也知道,男兒可戰不可辱。”承乾眼裏閃過一絲自嘲。

男兒可戰不可辱?李恪似乎一震,抬眼見承乾神情甚為平靜,可莫名的卻覺得此時的承乾身上似乎散發出了類似父皇皇後身上的才有那種威嚴。

“好一句男兒可戰不可辱!”

承乾和李恪轉頭望去,見太宗帝正笑著站在門口,身後還有長孫無忌和魏征李靖。

承乾和李恪急忙行禮,太宗帝揮手示意起身,便大步走到承乾身邊,摸摸承乾的額頭,柔聲問道,“乾兒今日覺得如何?”

承乾心頭有些別扭,在這麼多人麵前,太宗帝這樣恍若無人的柔聲細問讓他覺得很不自在。

承乾微微低下頭,低低聲回道,“兒臣很好,謝父皇關心。”

太宗帝微微點頭,但轉身卻喚來紅玉和珠兒,細細的問了一番,才轉身對承乾笑笑道,“看來乾兒恢複的很好,那就好。”

承乾心頭覺得無語,不著痕跡的瞥了低著頭的李恪等人,雖然知道父皇做事素來我行我素,毫不在意他人目光,但,這種我行我素落在他承乾身上時,承乾表示,他壓力真的很大.......

“乾兒剛剛那句‘男兒可戰不可辱’是從何處得來?”太宗帝坐到臥榻邊,笑問道。

承乾一邊笑著說了自己是讀了史書裏頭的關於司馬遷的故事有感而發,一邊眼角瞥了眼自剛剛就被無視的李恪,見李恪微微露出的手掌緊握成拳。

太宗帝微微點頭,摸摸承乾的頭,笑笑道,“乾兒說得不錯。不過這話,還可以這麼說,男兒可欺不可辱,乾兒覺得如何?”

承乾細細咀嚼了一下,眉眼不由一彎,“這話真棒。父皇真厲害。”

太宗帝笑了笑,轉頭看向李恪,神色便有些淡淡,開口問道,“吳王來此是來看望中山王嗎?”

李恪一僵,正欲上前回答,承乾卻搶聲開口道,“父皇,恪弟弟是來看望兒臣的,剛剛我們正在論史呢。”

李恪一呆,長孫無忌一怔,魏征眼睛微微一亮,李靖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