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出口。隻是想著,這會兒到底老師收到自己紙條沒有?
“如果他們有問題,恐怕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了。”沉默半晌,承乾慢慢的開口,語氣出奇的冷靜。
李恪一怔,隨即細想,也對!如果那個人真的躲在隊伍裏的話,在他們拚命搶球的時候,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嗎?
就在這時,忽然一名紮著紅頭巾的隊員,拿到球後忽然起腳——
承乾沉下臉,不對勁!
果然,那名隊員起腳的方向變了,竟是高台,可就在這時,忽然李業詡一個踉蹌,將這名紅色隊員猛的撞到,但,此時綠色隊員也趕了過來,抬腳就要射,長孫衝正欲衝過去,青雀卻忽然將他攔截,就在這時,程懷亮一個猛撲,杜構趕上來,情急之下抬腳一射——
球竟朝承乾飛去——
杜構臉色一變,李恪一驚,猛的一把將承乾的輪椅往後一拉!
於是,那球直直的砸上了承乾背後的牆,然後,球慢慢的滑落,一股白煙緩緩的冒了出來,球被慢慢的腐蝕融化了!
承乾冷冷的盯著地上被腐蝕融化的球,不言不語。
李恪卻被嚇了一跳,臉色有些蒼白,腳步有些踉蹌不由倒退幾步,卻被一雙大手緊緊擁住。李恪愣愣抬頭,“老師?”
長孫無忌臉色鐵青,一雙眼睛跟承乾一樣冷冷的盯著地上被腐蝕融化的球。
杜構臉色蒼白的和長孫衝幾人趕了過來,見承乾安好,不由鬆了口氣,轉頭看向地上時都倒抽了一口氣。
“真的,真的有問題啊?”程懷亮有些結巴的開口。
“廢話!沒有問題,殿下會讓我們放棄比賽奪球嗎?”長孫衝瞪眼道。
李泰此時也趕了過來,看見地上那球時,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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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賽依然進行著,那名紅頭巾的隊員和綠頭巾的隊員都被帶了下去。
高台上的突利可汗這時哈哈大笑道,“那兩小子看來都受傷了啊。”
太宗帝手緊握成拳,麵上卻爽朗一笑,“看來的確是這樣。”轉眼似乎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悄然回來的李福,見李福輕輕點頭,才暗暗鬆了口氣。
最後,比賽以李泰踢進了最後一球而結束。
李泰贏了。
看台上,很多人都起身歡呼,但李泰卻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心頭窒悶不已。
這……算贏嗎?
李泰轉頭看向另一邊,杜構等人正低著頭悶悶不樂的站在承乾輪椅前,而承乾笑著安撫著。
想起剛剛在比賽重新開始前,自己正準備走回隊伍時——
語氣輕淡,卻甚為冰冷的開口,“青雀……”
他轉頭,看向大哥,卻見大哥神情冷靜,但渾身上下卻散發著森冷的氣息,不由一顫,這樣的大哥他從未見過。
“小心。別成了別人的小老鼠。”大哥壓低聲音說著。語氣清冷至極。
別人的小老鼠?
那顆球,還有那個被舅舅悄然押走的家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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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在比賽結束後,正想回致竹殿,身後卻有人叫住了他。
“吳王殿下!”
李恪回頭,見長孫無忌匆匆朝自己走來。他心頭一頓,想起剛剛自己踉蹌時被擁住的場景,心頭複雜不已,老師,為何……
但麵上,李恪恭恭敬敬的拱手,溫和一笑,“李恪見過老師,不知老師有何要事?”
長孫無忌腳步一頓,盯著李恪溫和卻疏離的麵孔,心頭似乎被什麼刺疼了一下,麵上卻肅然開口,“殿下,萬事請小心。”說罷,上前一步,將手上的小竹笛欲遞給李恪,李恪卻不知有意無意的將手恰到好處的放下,長孫無忌瞥了眼李恪依舊溫和無辜的臉,便將小竹笛遞給了小果子,淡淡道,“殿下,奉皇上旨意,從明日開始,殿下必須跟著微臣到郊外淩霄山莊學習務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