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想我沒什麼需要的。"於帆扭頭就走,被盛家行給揪了回來。 **

"你平時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不不不,其實我一向膽小如鼠。"

"是嗎?"

"是啊是啊。"於帆點頭。上帝,我知道我不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更不該在腦子裏非禮優雅尊貴的王子。我真的沒想到王子是這麼貴的。

盛家行對一個店員說:"隨便拿一套合適他尺寸的讓他試穿一下。"

於帆怒目相向,賴在更衣室前:"姓盛的,你是不是在整我?就算我色膽包天,天天盯著你看,想象你沒穿衣服的樣子,你也不用這樣來整我吧。都是圈子裏的人,相煎何太急......"

"誰和你是同一個圈子的人。"盛家行冷笑。

"你......不是......"於帆愣住了。他不是,也對,那晚他來到酒吧就已經半醉了,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GAY吧裏。

"受打擊了?"盛家行靠在門口,"就算我是,你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於帆苦笑,嘴上痞痞地說:"因為你睡過我的床,蓋過我的被......"

盛家行不耐煩,剛想甩上更衣室的門,被於帆揪住衣領。

"姓盛的,你耍著我好玩?"

盛家行拿開他的手,慢條斯理地把開掉的紐扣扣回去,忽然笑了一下:"對了,我不是同性戀,但我是雙性戀。"

於帆"啊"的一聲,在裏麵邊換衣服邊罵:靠,雙性戀,老子最痛恨雙性戀,最沒節操的就是雙的,男的行,女的行,看著男的想著女的,看著女的想著男的,媽的。

於帆換好衣服往鏡子前一站,還真有點世家公子哥的樣子,可惜是個假冒偽劣產品。

於帆有一秒陶醉在自己的美貌中,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大加讚賞:"哇,你真帥,我簡直愛死你了。"轉頭湊到盛家行耳朵邊,"姓盛的,我先告訴你,我連這件衣服的袖子也買不起。到時丟人丟大了,你可別怪我。"

"又想當癩皮狗?"

"你別侮辱我的性別,母狗才癩皮。"

這兩個人咬耳朵互損,單就外表上看,很令人賞心悅目,不過,因為表情很詭異,湊一塊合計什麼似的,怎麼看都像兩衣冠楚楚的騙子。

香海是家很有名的中餐廳,來此用餐的半數以上是名人,坐那用餐指不準隔壁桌戴一大蛤蟆鏡欲蓋彌障的就是一巨星。香海的老板康誠是個GAY,香海風頭最健的時候,一本雜誌不失時機地采訪了康誠。因為當時,香海還是本市第一家以藥膳為主的餐廳。問起康誠的婚姻問題,這個非常有味道的男人坦白自己與人同居,並且,對方是一個男性。

這下子頓時引起軒然大波,一幹人全在猜測他的同居人是誰。從明星一路猜到香海的掌勺大櫥。結果卻跌破全民眼鏡,他的同居人是他的死對頭,一本八卦雜誌的老總。

大家從報紙、電腦、雜誌等等等媒體途徑得知這個信息,還堅信不疑。沒想到仇人變情人,要不是當事人現身說法,每個人都覺得是在忽悠。

再加上他的同居人實在不是什麼東西。該人雜誌的宗旨就是挖名人隱私以及名人七大姑八姨的隱私,這讓所有有點名氣的人提到該雜誌都是咬牙切齒的,雖說這個年代,出名要靠炒作,要靠爆量,有時別人不爆自己也會爆。可該雜誌卻正兒八經地聲稱,他們隻八卦真實事件,絕不會弄虛作假。

香海與之結仇就成了必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