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這麼多大名人小名人全擠這餐廳用餐啊。以為弄兩保安,立一禁止拍照的告示牌就可以解決問題,高枕無憂了?該雜誌養的一幫狗仔為了工作與獎金使盡一切法寶在香海割肉吃,割得每個人痛得淚往肚子裏麵咽。
該人還放話:媒體有播報權,你們做了,我就有辦法挖出來,你們沒做,就算我們能撬開你的保險箱撣到裏麵的一顆灰,也撬不到你們的事。
至於香海營業額下降,城門失火,總會殃及池魚,但也不能為此剝奪說真話的權利,更不能以此讓我們不把真實的事件擺出來。
就這兩水火不溶的兩人居然還正兒八經地同居還宣稱: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基本上不會分開。
好事者尋思,這話估計是八卦雜誌老總說的,聽聽,這話多刁啊,說了跟沒說似的,占盡了便宜。
他們這一攪和在一塊,讓許多人鬆了一口氣,大家都是歪的,你也不好意思再挖人牆角了吧。兔子總不吃窩邊草吧。可這兔子長了一嘴毒牙,窩邊草照啃不誤。
他們員工自己把自己老板的隱私給爆了,下一期雜誌上登著兩人逛超市,一起買生活用品的照片,明顯是偷拍的。好在,這人也不生氣,並為培養出這麼出色的員工臉帶得意之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重點卻是在下一句,大意是,我連自己的隱私也賣了,能放過你們的嗎?這招以退為進用得無恥之極,也隻有極度不要臉的人才幹得出來。
第三章
於帆來過一次香海。剛入公司時,他們老總請所有新員工來香海聚餐兼發表了一番類似什麼一個公司就是一個大家庭,希望大家不分彼此、同心協力的話。這一餐吃得他們這幫剛出校門的熱血青年熱淚盈眶,發誓要對公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於是乎,這一餐飯下場就是讓他們幹得比老黃牛還要賣力,捧著微薄的薪水唏噓不已。
然後,這種戲碼會時不時地再次上演,時間都是在新血湧進公司的時候。他們這幫混成老油條的職工大歎老板為人陰險,再冷眼看著那幫菜鳥如同自己當年一樣熱血沸騰地回來。
捧著菜單,潸然淚下,當年他的忠心就是被這些菜給哄去的,現在把菜價一加,才發現他的忠心居然這麼廉價。
盛家行點點頭,對他們老板的做法表示讚同:"這跟賭博一樣,最後贏的總是莊家,最後占便宜的也肯定是老板。"然後對於帆加以鄙視,一頓飯就給收買了。
於帆笑:"那時我們是剛出校園的學生,一碗牛肉麵三塊錢。"
盛家行更加鄙視:"對環境形勢評價不當,你以為辦公室是學校教室。一個老板給你一塊錢,你肯定要幫他創造十塊錢利益。你以為是白給的。"
於帆差點拍桌子:"你們這幫黑暗的資本家。"
盛家行喝一口普洱茶:"別把我和你們老板相提並論。"
"難道你對員工很慷慨?"
"噢......"盛家行說,"我給他們一塊錢時,他們都會以為自己拿到的是五塊錢。"
"那你需不需我還你十倍的衣服錢?啊......我會破產的。"
"你有產可破?"
於帆頓時啞口無言。
盛家行想了想,好心提醒:"現在欠錢的比還錢的大,你大可以賴掉,大至上我不會為了這件衣服把你告上法庭或者買凶幹掉你。"
於帆也裝模作樣地想了想,然後很興高采烈地說:"那個,我媽媽說啊,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但是我又沒有這種償還能力,不如肉償吧?"
"我從不做委屈自己的事。"盛家行說,"而且,我對一具躺在唐老鴨床單上的禸體實在沒什麼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