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美的。"程越哼了一聲。

於帆越發得意地哼著跑了十萬八千裏的小調。

"你真的喜歡盛家行?"程越忽然問。

於帆轉過臉,笑:"程越,你別用這麼一本正經的口吻說話好不好,會引起反效果,看得我直想笑。"

"靠,哪天姓盛的把你踹了,我肯定不安慰你。"程越惱羞成怒。

陳格在一邊也說:"於帆,這個圈子裏不是沒有真感情,隻是沒有長久的感情。你別陷太深。"

於帆想了想,笑:"老實說,我真的不是很了解盛家行,我隻知道,他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而且,他不會騙人。"

"你都不了解了還能知道?"程越冷笑。

"別的我都不肯定,就這我肯定。"於帆說。

這點,他一直相信他。

盛家行竭力反省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以至於讓於帆這麼有恃無恐地在沙發上做窩,他還真以為他不會讓他搬出去?

盛家行也的確應該反省,他每次看到於帆,大腦裏就在叫囂:明天,明天他一定要讓這個混蛋滾出去。然後,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於帆照舊還是在沙發上作怨婦狀。

盛家華還是進了俞舒彥的公司,讓盛家行幫忙租了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舊一點,家俱不全都沒有關係,但浴缸一定要換一個新的。他們姐弟將近八年沒有這麼親呢地走在街上。盛家行跟所有的男人一樣,最不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陪女人逛街,從頭到尾臭著一張臉。

"你和那個孩子怎麼樣了?"盛家華裝作隨口問問的樣子。

"他是我房客。"盛家行也漫不經心地回答。

盛家華讓他幫忙在單子上寫地址,笑著說:"你對你的房客,比對我這個姐姐好多了。我都在吃他的醋了。"

他對於帆很好?盛家行鐵青著一張臉,手上一使勁,折斷了一支筆。送盛家華回去後,一路飆車回去,拎起於帆就惡狠狠地說:"從今天起,你給我付房租。"

於帆下巴都快掉地上去了:"為什麼?"

"因為我高興。"

"你說過,要我打掃衛生抵房租的。"於帆死撐。

"衛生照做,房租也要付。"

"你又不是黑社會,幹嘛這麼黑。"於帆哇哇大叫。這也太不人道了。

"要麼按我說的做,要麼滾出去?你自己看著辦。"盛家行死都不承認他對於帆很照顧,第一時間回來壓迫於帆來駁倒旁人的結論。他自己也明白他對於帆的確是超乎尋常的縱容,事實歸事實,他自己都為這點惱火的時候,被人給踩中痛處,使作俑者於帆就剩下倒楣的份。

於帆的神經也不知怎麼長的,他不想別的,盛家行一發火,他就自動聯想是因為那晚的事。為這事生氣都不值啊,大不了血債血償,肉債肉償。隻要對象是盛家行,在上在下他都樂在其中。

盛家行一看他的表情就能知道他腦子裏的回回溝溝是怎麼彎的。於帆裝得一副後悔莫及,痛心疾首的模樣,心裏指不準有多樂。

"很樂是不是?"

"是啊。"於帆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一時沒反應過來,聽到有人問,應聲而答。話一出口,就恨不得一嘴巴抽死自己。"

盛家行瞪他。

"我說了我喜歡你,和自己喜歡的人上床,誰不樂意啊。"於帆小心翼翼地為自己辯護。

話題從房租詭異地轉變了方向。那晚的事,盛家行還真沒放心上,被於帆一提起來,覺得還是有必要考慮一下有關性的話題。

Tip:移动端、PC端使用同一网址,自动适应,极致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