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引起公憤。
他抱也抱了,親也親了,連上都上了,並且,他還安安穩穩地住在盛家行的客房裏,沒有半點要被掃地出名的跡象,求一得十,賺翻了。於帆小人,不知滿足也就算了,還要得寸進尺,老實了幾天,他開始覬覦盛家行的臥室,這可是禁地啊。要不是嫌難看,盛家行肯定豎一塊"擅入者死"的牌子在門口。
以武俠小說裏不變的定論,像這種禁地,主角進去肯定會因禍得福,配角進去肯定必死無疑。於帆不大確定自己是主還是配,隻好望門興歎。剛好他們公司裝修,放了一個禮拜的假,於帆沒事幹就窩在沙發上把算盤撥得劈叭作響。
盛家行最近很忙,他一忙就不會搭理其它的事。於帆棄婦般看著他進進出出,看得盛家行怒火中燒,然後又很明智得無視他的存在。
幸好程越這隻蝸牛從外麵流浪回來了。也不知道他跑去哪裏,曬得跟個埃塞俄比亞人似的。於帆一照麵就哈哈大笑。
程越臭屁地說:"你笑什麼笑?我曬掉一層皮也比你帥,不信我們找個地脫光了讓人選,看選誰。我白了就是英俊,黑了就是性感。"
於帆更囂張:"我現在可是良人,名草有主。不跟你這種小人計較。"
程越一趟回來,人黑了,還正氣了不少,以前他往那一站就是一個妖孽,現在往那一站,還能唬得幾個眼神不大好使的以為他是個好男兒。不過,一開口,馬上就露餡。
程越上次剝削了的倒楣孩子才是個真正正直的主,就這樣還苦巴巴地趕接程越往他那住。程越很意思地掏出幾盒龍須糖:"兄弟可沒忘記你們。"
"你就帶這鬼東西回來?"於帆掂了掂。真想衝上去把程越身上的皮給扒下來。
"你懂什麼啊,這可是貢品,以前專門給皇帝做的,現在你一小老百姓還敢嫌。"
那個倒楣孩子接了禮物,痛哭流涕:"程越你這畜牲,你住我那兒,吃好喝好睡好,你媽的回來就給老子捎幾盒糖,你良心被狗給吞了。"
"我說你們還不夠了解我吧。"程越臉也不紅一下地說,"我有良心我早就當了換錢了,哪舍得給狗吃。"
"你怎麼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境界啊境界。"
於帆看得高興,一高興就提議晚餐他請。三人在一家大排檔那裏點了一堆的東西。那個倒楣孩子陳格,這些天已經從失戀裏緩過來了,開始覺得銀子很可愛了,因為他自己注定接下來還會被程越剝削,現在他就可著勁坑死於帆。然後聽說於帆正和人同居著。
於帆小人得誌,正添油加醋地吹噓他和盛家行之間的關係,說得他們好像已經山盟海誓互定終身了似的。
程越和陳格聽得心頭火起,陳格更是怒發衝冠,他失戀了還沒找到新戀情,有人竟敢在他麵前炫耀甜蜜的性生活,簡直是找死。程越一向沒多少良知,兩人合計著,怎麼著也要讓於帆樂不出來。
等三個人酒足飯飽,盡興而歸時,於帆的錢包也盡了。"狐朋狗龍,禽獸不如,喪盡天良啊。"
程越就勢坐在街道的護欄上,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情運和財運,二者不可相互兼容,你破財了,情運才會暢通無阻。"
"你去死。"於帆怒。又摸了摸自己空空的錢包,他又讓他的錢包和錢勞燕分飛了,從今以後,又要長時間地慢慢守候了。真是黯然淚下啊。
程越歪著頭,定定地看著於帆。
"哇,程越你看我看入迷了,當心愛上我,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於帆大笑,"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