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秒鍾,他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感覺像小時候迷路了。"

"感覺有什麼用?真的迷路了才好。"

"那不行,我迷路了就回不來了,我回不來了,你就看不到我了,你看不到我了,就會感到很寂寞。"

"我看不到你隻會感到很高興。"

於帆嘿嘿地笑,把頭埋進他的肩窩裏,語音模糊地說:

"我會。我會感到很寂寞。"

盛家行伸手在他頭上揉了一下,然後,一推:"你差不多就起來,重死了。"

於帆不動。很為難的樣子。

盛家行早就感到他身體起的反應,貼的這麼緊,他感覺不到他就是偏癱。"起來,去洗澡。"

於帆鏽跡斑斑的大腦,咯吱地轉了一圈,再像上了油一樣飛速旋轉,咧開嘴笑,跳起來衝進浴室。

盛家行的臥室鋪著厚厚的絨毛地毯,踩上去比於帆的床還舒服。於帆在一本雜誌裏看到說,絨毛地毯是GAY的標誌之一,權不權威不用理會,反正於帆願意相信。盛家行說他自己是雙性戀的時候,害得他很沒安全感,現在,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盛家行喜歡男人比女人要多一點。

盛家行坐在床上脫衣服,動作很好看,可他脫衣服的樣了,好像他下一步是去準備睡覺而不是準備上床。

於帆很沒種地咽了一下口水,對方隻不過慢條斯理地解了一顆紐扣。

第二次親密接觸肯定要比第一次銷魂,終於可以適當地調調情,以促進情[yù]或者情份的滋長。

於帆喜歡盛家行的背,他的背部光滑性感。用濕略的唇在背部皮膚輕輕遊移。

"盛家行,你這裏有一個傷口。"於帆伸出手,好奇地摸了一下呈三角形狀白色的傷痕。

"哪裏?"

"你自己不知道?肩後。"於帆有點奇怪,抓住他的手讓他觸摸,"看上去好像已經很久了。"

"可能是小時候傷的。"盛家行用手感覺了一下。那塊皮膚微微凹了進去。

於帆低頭吻著傷處:"那個時候應該很痛吧?"

"忘記了我怎麼知道痛不痛。"

於帆疑惑,會留下這種傷口,當時應該有傷到深層肌肉吧。他還真是對盛家行一無所知啊。盛家行像一個沒有過去的。

於帆的多愁善感隻維持了短短幾秒鍾,盛家行不耐煩地叫了一聲後,於帆馬上跳進情[yù]的漩窩裏,表現出極度的樂衷興奮。

這點看,於帆還是有那麼點像食肉動物,床上時,喜歡高度投入。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今天就做僾做到死。

另一方麵卻是單細胞生物的行為模式。他的大腦如果是一頁WORD文檔,滿滿一頁都是密密麻麻的做僾做僾做僾......等做完愛,身體得到滿足,全方位調動的全身感官歸位。大腦自動把一頁的內容DELETE清空掉。如果他此刻想到什麼不好的事,就會充斥著滿滿一頁的憂傷憂傷憂傷......

於帆此時很沮喪,沮喪得想自殺。因為他非常之丟人地感冒了,傷自尊啊,丟人都丟到外太空去了。

程越知道後,在電話裏拍桌子拍凳子地哈哈哈狂笑。

"你也太遜了,你什麼身體素質啊?做僾都能把你給做感冒了?我是盛家行就為這也要踹掉你。哈哈......於帆,你怎麼......怎麼這麼搞笑啊......哈哈......"

"笑死你。"於帆翻白眼,"我那是睡感冒的。你不知道昨晚很冷啊。" □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