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行出去和"前任"吃飯了。
盛家行不但出去和"前任"吃飯了還說他不是他的"現任"。
於帆非常憤怒地蹲在客廳沙發裏吃泡麵。麵被他泡得又肥又軟又直。於帆用筷子撈起一根麵條放到眼前左右端詳,然後獰笑:"你硬得起來嗎你?"
他在這裏吃泡麵,那兩個人卻坐高級餐廳裏吃西餐喝洋酒抽洋煙,真"高貴"啊,談點破事,非跑那裏去,往街角一站哪不能談啊。那鬼地方,桌子上鋪一紅桌布,斜角再拉一白桌布,桌子上點根破蠟燭,放個瓶子,插朵老俗的花,再放點外文歌。地帆越想越氣,指著玻璃缸裏的兩條魚,怪腔怪調地說:"你知道你們叫什麼嗎?你叫淫賤,你叫放蕩。放蕩,淫賤,淫賤,放蕩。"
魚才懶得理他呢,翻著眼珠子遊來遊去。於帆陰森森地笑,倒轉筷子伸進玻璃缸裏就去戳一戳兩條魚,兩條魚全都鼓起了腮幫子。如果中國有什麼愛魚協會之類,估計就要告於帆虐待魚類。有沒有愛心啊?買回來就讓你逗著玩啊。
於帆以前討厭雨天,現在還討厭門鈴聲。敏[gǎn]得不行,門鈴前一秒響了,他後一秒就蹦起來了,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幹掉門外按門鈴的。
於帆怒發衝冠地拉開門,殺氣衝天地瞪著門外的人......然後,揚起一異常燦爛的笑容:"姐?"
盛家華哭笑不得,她這就成他姐了?
"家行呢?"
"他和成朗出去了。"於帆說。扭頭就發現盛家華一副比他還憤怒的樣子。
"你不是和家行在來往嗎?他和成朗出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我去也太尷尬了吧。他們也早就沒關係了。"於帆有點不自在,有點心虛,他和盛家行的關係,他認為是戀愛關係,盛家行什麼關係都沒認。
"你倒真放心啊。"盛家華說,"知道他們在哪嗎?"
"好像是什麼‘白館''。"於帆說。他還白宮哩,看那個成朗挑的地。
盛家華點了點頭:"走吧。"
於帆一愣:"這不好吧......"
盛家華聽他這麼說,轉身就要走。
"等等等......"於帆忙跟著去,在車說,"姐,盛家行又不是什麼小孩子,他和成朗見個麵,其實也沒什麼,多都久的事了。再說了,盛家行做事不是一向很有分寸嗎?"
"你知道什麼呀。"盛家華低聲說。又說:"有分寸又怎麼要,還不是和成朗出了事。我就不想讓他見成朗。"
"那時盛家行才多大啊......"
"於帆,你知道一部分的事,但不知道另一部分的事。"盛家華說。
於帆看著她:"姐,你不希望盛家行和成朗見麵,是為盛家行還是為成朗?"
盛家華愣了一下,苦笑:"於帆,你至於這麼看我嗎?"她忽然方向盤一拐,把車在路上停了下來,抽出一根煙,點燃後用力地吸一口,"我承認,那個時候我很過分,把所有的錯全都推到家行身上。那時,我很愛成朗,他有風度,文質彬彬,談吐不俗,我父母也很喜歡他,我們甚至說到了定婚的事。家行,因為......因為一些原因,不太喜歡住在家裏。男孩子獨自在外麵照顧自己,意是讓人不放心,他見過成朗,對他印象挺好的,我就讓成朗有空過去幫我照顧家行。
開始時,看他們很談得來,我們全都很高興,家行的個性你也知道,表麵上對誰都挺有禮貌的,實際上他很不容易交上朋友。
沒多久,家行和成朗的事就被發現了。很奇怪,所有的人都認為是家行的錯,我也這麼認為,我打了他一個耳光,還說:早知道這樣,我寧願不要這個弟弟。我媽就對我爸抱怨,說,養了家行這麼多年,還是養不親。"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