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再靠......被拍醒了。
電話應該是盛家華打來的。盛家華留在這裏後,他們姐弟接觸多了,感情明顯好回去了很多。於帆靠在那裏,覺得無聊,又不肯起來。開始在燈光下做手影,用嘴形解說,這是釣魚的老頭,這是狗,這是鷹,這是狼這是兔......盛家行不堪其擾拿過枕頭按在於帆頭上,於帆一掙紮,嗵地一聲掉地上去了。
於帆爬在地上在喉嚨底下笑。盛家行指了指衣服,於帆歎口氣,遵從命令穿衣服起床,還沒走到客廳聽到有人在外麵按門鈴。
於帆拉開門。訪客高高瘦瘦的,看到他也是一愣。
"找誰?"
"抱歉?這是盛家行的住處嗎?"訪客禮貌地問。他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神卻有著一絲根深蒂固的憂鬱。看著他,很容易讓人心軟,會輕易地原諒他。
"是的。請進。"於帆連忙把人讓進來,"對不起怎麼稱呼?我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你,很眼熟?"
"我姓成,單名一個朗。"
"成朗,這名好,挺好聽的。"於帆邁了一步,攸地立在原地,僵硬地轉回身,"你是成朗?"
"應該是我。"成朗被驚了一下,又微笑地點了點頭。
果然長得賊眉鼠目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裝什麼深沉,玩什麼憂鬱,買了幾部小說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大師。於帆用下巴比了比沙發,意思是你坐。
盛家行出來不耐煩地問:"是誰?一大早跑過來?沒事讓他給我滾。"
成朗看到他,又站起身:"家行。"
盛家行有點驚詫地看了他一眼:"成朗?坐,於帆,進去倒一杯水出來。"
成朗笑了一下:"同居人?"
"愛人。"於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是他愛人。"
成朗神色複雜看了一眼坐在一邊沒反駁的盛家行,後者秉著良好的待客之道問:"請坐吧。很久沒見。"
"是啊,很久沒見。"
於帆見喜怒參半地去廚房倒水。舉起玻璃杯晃了一晃,自言自語地說:"如果我吐口唾沫進去,是不是很卑鄙下流?算了,我是君子,君子以德報怨,便宜你這個小人了。"回到客廳,盛家行神色如常,好像對麵坐著的真是一個遠道而來的友人,不過也說不準,盛家行有時特別會裝。於帆把水往玻璃幾上一放,然後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盛家行怎麼可以隻穿了一件深藍色的睡衣坐在成朗麵前,看那小子眼睛直勾勾地盡往領口瞄。於是,於帆又貓回盛家行的臥室,拿了一件長外套,假裏假氣地說,大清早的,挺冷的,得再披一件衣服,當心給凍著了。
成朗和盛家行說了幾句台麵話,於帆在跟尊佛似地杵在那裏,想說什麼估計也不太合適,於是說:"介不介意明天出去坐一下?"
"可以。"盛家行點了點頭。他話一說口,於帆眼神立馬幽怨得像被打入冷宮的後妃。再化"悲憤為力量",再接再厲地仇視成朗。
成朗一走,於帆挪到他身邊:"盛家行,明天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你看這人這麼濫交,又心術不正,不能孤身犯險。"
盛家行熄掉手中的煙,示意再靠近點,於帆樂滋滋地往前一步,下一秒他就被盛家行給摔在地上了。
於帆哀叫一番,翻身坐起:"盛大俠,可不可以收小人為徒,傳授這招九轉龍爪手?弟子肯定懲惡......不,懲奸揚善,除暴安良......"
盛家行萬分後悔剛才沒有順勢把於帆給除了。
盛家行出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