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用了。謝謝。"
成朗說:"抽煙不是什麼好習慣。"
盛家行皺眉,對成朗的態度有點頭痛:"成朗,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成朗笑:"我隻想見見你。想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不過,你好像還是老樣子,沒什麼變化。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隻有十七歲,你很有教養,對誰都很禮貌,還很驕傲,可你好像總是很孤獨。"
盛家行更不樂意了,他最討厭別人說他小的時候怎麼樣怎麼樣,更討厭別人說他沒什麼變化,好像他的日子全都是白過的一樣。如果他混到現在看上去還像十七八,也未免太失敗了。"我出來是跟你敘舊的嗎?"
成朗有點沉浸在往事裏,回過神來:"以前的事我很抱......"
盛家行打斷他:"以前的事,沒什麼好抱歉的。我也沒在等你的道歉或者解釋。我不介意說以前的事,但不代表我高興說。"
成朗有點失落。"也對,這麼多年的事了。不過,家行,如果我說,我從以前開始就希望你過得好,你信不信?"
"如果你一無是處,我當初也不會喜歡你。"
成朗笑了起來,然後歎了口氣:"我在電話裏說,有事告訴你隻是一個借口。"
盛家行並不相信,也笑了一下:"成朗,我不是孩子。"
"好吧。"成朗把交疊的雙手分開,"你還記不記你以前說,你好像一直覺得你母親其實不是病死的?"
"對。"
"你母親的確是病死的。你並沒有記錯。"成朗說,"不過,可能是當時你也病得比較嚴重,所以,記得很模糊。"
"你隔了差不多十年,就是跟我說這件事?"
"我說過隻是一個借口,我隻是想見見你。"成朗說,"以你的性格,真要說敘舊,你未必肯給我麵子。"
再坐下去顯然沒什麼意思。更何況盛家行不太願意坐下去,對麵這個男人無疑是他人生裏不太光彩的一筆,雖然說,感情這種事,雙方肯定都有點責任,可對他就跟對著自己的一件臭事,他有再好的風度也沒辦法談笑風生。
盛家行從白館出來,感到有點浮氣躁,在外麵抽了一盒的煙才開車回去。於帆情緒低落地坐在沙發上,像隻頹喪的落水狗。盛家行在把大衣掛好的時間裏,權衡了一下要不要棒打落水狗,想了想,現在自己不怎麼好,脾氣也跟著不怎麼好,搞不好,一棒就讓他給打死了。於是,盛家行采取了最有效的方法:無視於帆的存在。
於帆仍舊端坐在沙發上,天知道,他從來沒有坐得這麼正過。他甚至沒有回過頭看看盛家行,直到對方的身影快從消失了,才低聲說:"盛家行,我有話給你說。"
見鬼,盛家行詛咒了一句,他走什麼楣運,人人都有話跟他說。
"說。"
"盛家行......"
盛家行見他神色有異,走回來:"什麼事?"
於帆睜大眼,看著盛家行在他身邊坐下,感動得差點滴下幾滴狗熊淚,然後,深情款款地說:"盛家行,我想你。"
盛家行額上青筋暴跳:"你可以滾了。"
於帆違旨抗令:"等我縮成一團再滾。盛家行,我們晚上也去燭光晚餐吧?"
盛家行皺緊了眉頭,於帆這個混蛋跟隻烏鴉似的,他一回來就哇哇亂叫,吵都吵死了。盛家行剛想起身離開,於帆撲過來一把抱住他,死也不肯鬆手。兩個人在沙發扭成一團。於帆在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稱如果盛家行是一根樹,那他就是一株爬山虎,纏纏綿綿到天涯......後來經過反醒,認清一個事實,藤纏樹估計纏不到天涯那麼遠的地方去,除非那是受了核輻射的變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