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劃算了,他以為撿了一個便宜,沒想到還虧出去這麼多。從此變得巨恨成朗,這為以後和於帆結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於帆得知這事後,恨不得一招拍死成朗。這人太招人嫌了,還讓不讓人過日子。雖然說新歡舊愛,多半新歡比較受寵,問題是他這個新歡還處於地下情階段。於帆尋思著應該送點定情信物之類的,可人成朗多少大手筆,一出手就一幅將近十萬的畫,盛家行為此就倒楣地跟著損失了十多萬,他送大概也隻能送個黃楊木的畫框。
程越這個黑軍師,坐在八卦陣搜刮著黑點子。他和於帆是兄弟啊,有人竟敢和他兄弟搶人,簡直不想混了。根據他自身的經驗,程越認為,送東西不能貴。第一,於帆就是一小破窮光蛋,混現在連蛋殼都沒混出來,還寄居在盛家行那裏,鬥富肯定要敗北,成朗動動筆杆子,錢就嘩嘩地進來了,爬格子已經爬到了化境。第二,於帆這人品味不行,萬一這小子抽風捧著所有的年終獎,購回一件送狗狗都嫌的東西,這賬也太虧了。第三,東西不在貴,重在成心啊,他的前男友砸下這麼多錢,他還不是照樣飛了。
於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佩服得五體投地。興奮地喊:"程越,你等著,我現在馬上攔輛車,以超音速飛你那去。"
程越說:"行,兄弟,你飛來的時候,順便捎一些超市裏能裹腹的東西過來。"
於帆答應一聲,一想,不對啊。忙問:"怎麼?陳格終於打算,不管你飯了?"
程越說:"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沒住陳格那了,你到‘國都''飯店來。"
於帆一聽這麼有氣勢的名字,以為程越又在哪個五星級的酒店消費,本著要占便宜的念頭,喜滋滋地就奔了過去。計程車司機半天想不起國都在哪,還連線了同行,這才把於帆成功送到目的地。於帆站在"國都"門口,嚇得沒趴下去。這哪是五星級酒店,就一老破的招待所。程越不知從哪個角落鑽出來,很好客地把於帆迎了進去。
"別看了,有什麼好看的。老板說了,我住的這間是‘總統套房''。"
於帆伸手撣了撣‘總統套房''裏彩電機殼上的灰。"靠,你被人通緝了?陳格不是你兄弟嗎?還是把你踹出來了?"
程越填了一下自己無底洞一樣的胃。說:"沒,不過,我和這兄弟上床了。見鬼,跟亂倫似的。"嚇得他落荒而逃。
於帆張大嘴,半天才說:"其實,我覺得陳格人不錯,挺好的......"
"好什麼啊。"程越氣憤,"我和他從小一塊光著屁股長大,天天被我們媽塞一個澡盆子裏洗澡,他身上有幾根毛我都知道。"熟得都焦了,和陳格上床,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那你還和他上床......"
"我不是喝醉了嘛,我隻以為是隻雄的,就是沒想到這隻雄的是陳格。靠,陳格嚇得比我還慘,臉都綠了。"
程越不肯再說這件事了,從床上跳下來,帶著於帆去逛各種個性小店。然後指著一條老虎骨架造型的鏈墜說:"看,這個不錯,個性啊。"
於帆很憤怒。盛家行會把這種東西往脖子上掛,他就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程越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然後說:"不成,你的頭不夠圓,磨一下才能踢。"
這家店開在一個角落裏,店主一天沒做生意,好不容易兩條魚遊進來,熱情地搬出一堆的東西供他們細細挑選。於帆興趣缺缺,他買的東西,盛家行全都不怎麼喜歡,還有扔掉他許多衣物的前科。並且還鄙視過程越送他的一隻熊,這隻熊可能大家都很熟悉,就是那款憨豆先生隨身攜帶的泰迪熊。因為瘦瘦小小的,擱一成年男人的床上,效果相當鬼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