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們愣在那裏三秒,一個平時就比較喜歡開玩笑的男同事笑嘻嘻地開口:"當初您現場錄取我,是不是表示我是你所比較欣賞的型?"
"很抱歉,讓你失望了。"盛家行說,"現場錄用你是因為你沒留家庭地址。"
那個男同事摸摸鼻子閉上嘴。
盛家行等了五分鍾:"沒人辭職,?繼續工作。"
一幹精英發出失望的歎息聲。八卦的精神是什麼啊?就是真真假假,霧裏看花,猜測想象。現在,盛家行擺開告訴他們,他就是一個同性戀,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缺少調劑的生活真是無聊啊。
於帆一下班就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站那等盛家行。
盛家行看他一眼:"你怎麼了?"
"我......"於帆瞠目結舌,垮下挺得筆直的背,他還以為盛家行需要安慰,結果,需要安慰的人根本是他。"你有沒有看到雜誌?"
"看到了。"盛家行說。
"沒關係嗎?"盛家行看起來好像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至少現在沒什麼關係。"盛家行說。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帆看著他:"我知道事情不是特別嚴重,可是你好像一點也不在意。畢竟是有關你的事不是嗎?"盛家行有時很古怪,他好像是個沒感知的人,切到肉也不覺得痛。於帆有時分不清他到底是因為真的不痛還是因為他痛卻故意忽視掉。這是種很悲傷的感覺,像是錯失掉什麼,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他明明已經靠他靠得那麼近。
"因為還沒嚴重到這種程度。"盛家行忽然說。"我有擔心害怕的事,但不是這種事。"
"是什麼?"
"還沒發生我怎麼知道是什麼。"
於帆不幹了,有人說話跟打太極一樣這麼玄的嗎?"你看,溫室效應,中美交戰,都沒發生,但我們完全可心先擔心一下......"
"你再不閉嘴就給我下車。"
"討論一下而已。"
"你要討論還是下車?"
"你這算不算暴政獨裁?"於帆疑惑。
"你可以策劃起義。"
於帆正色地說:"我又沒長反骨,又沒寫反詩,我沒有造反。"盛家行騰出一隻手就敲了他後腦勺一記。
兩個人在車裏鬧了一下,一時興起,就先在外麵吃了飯再回去。於帆無意間看到一家酒店幅了一幅百鳥迎春圖,忽然意識到農曆新年快到了。
"盛家行,你春節要回去嗎?"
"不回去。"盛家行轉過頭,"怎麼?你要回去?"
"我回哪去?"於帆說,他在這裏也是一個人,回去也是一個人,"而且,你都不回去,我回去幹什麼。"上一年除夕夜,他和程越拎了一堆的酒和鞭炮跑到大壩上,搞得計程車司機以為他們要自殺,車開走了又轉回了,非讓他們玩個個把小時就回去,他在旁邊等著他們。那天晚上,程越倒在他的懷裏哭了。
"他和我不一樣。"於帆對盛家行說,"我是沒地方回去,他是回不去。和家人在一起才像過年。"
盛家行沒有答腔,於帆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但他的確不便回去,他們家狀況特殊,隔得遠嘴上念起時還比較親切,再說,他並不願於帆一個人過。無論如何,這個人不但住他那裏還和他有密切的禸體關係。
兩個人吃好飯,又買了點東西。盛家行不怎麼喝酒,但有買酒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