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酒莊就會帶一瓶回去。半路上下起了雨,因為一起交通事故還堵了車。於帆也不知道什麼毛病,盯著來回擺動的雨刷興起一陣邪念。盛家行可能覺得堵得時間有點長了,是該找點事做做。接吻就當打發時間。不過,吻著吻著,於帆愣是把盛家行的領帶給解了下來,比較遣憾的是,當他想繼續解的時候,車通了。盛家行毫不留戀地推開了他。
於帆握著手裏的領帶,欲哭無淚。不過,回頭想想,就算車不通,盛家行也不會讓他繼續下去。
程越在和於帆分手的那晚就拎著包袱回到陳格那裏。陳格那多好,既不用付房租,又不付夥食費,並且還新增了特別服務。
於帆說,你不是說像亂倫一樣惡心嗎?
程越說,已經倫過一次了,有一就二,有二就有三,就會造成無限循環。而且,陳格多可憐,又沒人愛又沒人要,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怎能忍心讓陳格一人孤苦伶仃的,總得多照顧照顧。
於帆說,你算了吧,誰照顧誰都不知道。聽陳格說,小時候你們寫作文,你都是抄他的,他寫《我家的小狗》,你就把狗改成貓,你家貓還是汪汪叫的。還自作聰明地在結尾標明"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程越說,就陳格的作文水平,當年除了讓我抄一抄的份,還有什麼作用?老師看他的作文,通常隻批一個"閱"字。
於帆說,這不廢話嗎?"請勿抄襲"怎麼寫也得四個字。
於帆邊掛電話邊躥進盛家行的房間裏。大冷天的,一個人睡覺多冷啊。
第九章
於帆覺得最近的時間過得太快了,日子實在太幸福美滿了,都快讓他產生強烈的罪惡感。成朗因為給盛家行惹了這麼大的麻煩,識趣得暫時不來打擾,盛家華一度試圖勸盛家行回去過節,也被盛家行明確地拒絕了。
完美無缺的二人世界啊。於帆走路都開始輕飄飄起來,過地下道看見戴盲人眼鏡的拉二胡老頭都會大方地給五塊錢,搞得每次他一經過,老頭就拚命拉二胡。
年的味道是越來越濃,於帆他們看大BOSS目光是越來越柔情似水,鐵公雞看他們的目光卻是越來越痛心疾首。這幫成天摸魚混小子,這下子要從他口袋裏掏走多少錢。
於帆看著一條街的中國紅,尋思著也要買個福字之類的回去貼大門上或窗戶上。可惜此方案第一時間就遭到盛家行的強烈反對。
於帆悻悻的,說,你看,大街那些外來貸的櫥窗全都入鄉隨俗搞上了中國元素,咱是正宗的,為啥連個福字都不貼?
盛家行連頭都懶得抬,我說不貼就不貼,我說了算。
於帆說,那打個商量,貼個招財進寶中不?
你要不要再貼個日進鬥金?
於帆耷拉著腦袋退到一邊,趁著盛家行不注意,貼了一個小小的火紅火紅的福字在魚缸上,映得一玻璃缸的水喜氣洋洋的。盛家華二十六走的,臨走時和他們一起吃了頓飯。二十八的時候,俞舒彥送兩盆梅花過來,一盆垂枝,一盆龍遊。
"盛家行,我們三十去哪裏吃飯啊?"於帆圍著那兩盆梅花轉,盛家行非常喜歡這兩盆花,讓他離遠點,免得給弄死了。
"在家吃。"盛家行一掌拍掉於帆向龍遊伸出的爪子。
"我做?"於帆指著自己。讓他再次操刀,要準備好吃方便麵的可能。
"我做。"
於帆下巴差點掉地上。
等到年三十,於帆明白過來盛家行不是說著玩的。盛家行就是那個"特級大櫥"。三十早上開出菜單讓於帆出去采購,買回來之後讓於帆清先好,洗好後還要經由他檢查一遍,怕於帆隻是在水裏撈了一撈。再吩咐於帆切絲或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