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不太習慣和女孩子們的接觸,起初有些羞澀,然而終是敵不過她們的熱情,被拉了進去,當然沒忘記緊緊抓著威爾。也有漂亮的金發女郎過來拉簡行,穿著裹胸的束腰長裙,酥軟白皙的胸脯隨著節奏左右擺動,晃得簡行一陣眼花,避之唯恐不及。

簡行驚退數步,手上已經失去了本應握著的溫度,再抬起頭的時候,視線被一片黑色取代。

那是一個黑色的鬥篷,視線上移,停留在一張金色的麵具上。

“你是?”

攔在簡行麵前的男人沒有回答,而是捉住簡行的手,將他拉入了亂舞的人群之中,一片混亂之中簡行隻注意到男人嘴角上揚的弧度,陌生而又熟悉。

3.2

威尼斯的嘉年華永遠也離不開兩樣東西,麵具和華服。

在樣式精致的而又妖異的麵具背後,是老是少,是美是醜,是貧是富,是陌生是熟悉,你永遠也不會知道。

男人的雙手繞到簡行的腦後,將一個精巧的麵具戴在他的麵上。麵具的下半部分是詭譎的白,鼻子以上鑲滿了粉藍色和空缺藍色的鑽,在麵具的上部,插滿了藍綠色的羽毛,一個冷豔的麵具,和簡行身上寶石藍色的宮廷服非常相配,當然簡行自己是看不見的。

簡行不習慣從麵具的兩個孔裏看世界,他的視線被很大程度的限製了。他也不習慣被人牽著走,更加不喜歡吵雜而又多人的地方,在擁擠的人群之中他全身上下都不對勁,他呼吸困難,難以思考,明確的說,是很難按照大腦的思維來控製自己的肢體動作,這種症狀就類似於癇癲發作,強烈的失控感,當然實際上要比那個好很多。

簡行在跳舞,然而卻不是根據自己的意願。他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臂環在他的腰上,他當然知道那個誰的手,但是他無法抗拒,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浮在空中,對了,就好似是在雲層上行走一般,而那隻手臂,是他唯一的憑依。

簡行無意識地環上男人的肩膀,寬闊的肩膀,他熟悉那個肩膀的厚度,他熟悉自己手中的觸♪感,他隻是覺得不可思議。他好像聽到了男人在自己耳邊的輕笑,卻又無法確定,因為這裏是如此吵雜。

他們跳了一支又一支舞,也許並不能稱之為舞,因為簡行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腳是如何移動的。

簡行此時唯一能夠稍微控製的就是自己的大腦,而他的大腦裏清晰的顯示著僅僅一個的問題。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直到尖銳的聲音打破一切雜音侵入簡行的腦中。

“簡行!”

簡行向四周張望,最後終於在人群的縫隙間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神色慌張的麥迪。簡行一把摘下麵具。

“這裏,麥迪!”

在高喊了幾聲之後,麥迪終於注意到了這邊,他露出一個安心的表情衝了過來“你亂跑什麼!”然後他注意到了簡行手中的麵具“這是什麼?麵具?你買的?”

簡行看了一眼手中的麵具,猛然想起什麼似地回頭,周圍哪裏還有剛才那個男人的影子。

“算了,快走吧,這裏亂的厲害,我們不能離開本太久。”

“威爾呢?”簡行一邊被麥迪拖著走一邊問,心想,今天怎麼老是被別人拖著走,自己是小孩子嗎?

“讓本抱著呢,他太小了放在人群裏不安全。”

兩人一路衝出人群,跑到了廣場邊緣。

“他們人呢?”簡行問。

麥迪慌亂的四處張望,最後沮喪地將帽子脫下來摔在地上“該死的,我讓本在原地等著的!”

“原地?”簡行看了看四周“你是憑什麼來確認方向的?”

麥迪抬起頭,這才注意到廣場的邊緣都長的差不多。“也許,在另一邊?”

簡行將麥迪的帽子從地上揀起來,拍了拍上麵的灰塵又重新按在麥迪的腦袋上“也許我們該繞個圈。”

麥迪看了一眼中間狂舞的人群,也放棄了從中間穿越的念頭。

“為什麼不和本呆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可遠不比和他在一起安全。”簡行問。

麥迪恨不能將眼珠子翻到眼皮上麵,他咬著牙,惡狠狠地道:“也不知道是誰亂跑跑丟了叫人擔心!”

“你擔心我?”簡行笑“我快30歲了,而你才15歲,你覺得我一個人不安全還是你一個人不安全?我好歹會知道回家的路,而且也沒仇家。”

“我哪想到那麼多!”麥迪氣急敗壞。他隻是突然發現一隻手空了,簡行不見了,就想到要去把他找回來,有什麼不對?這個造成現在兩人走丟的窘境的男人卻還在這裏教訓自己。也不想想是誰害的!

簡行看了氣呼呼的麥迪兩眼,突然將手放在他的帽子上一用力,那本就有些大的禮帽立即遮住了麥迪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可笑。

“你幹什麼!”原本隻是將帽子抬高的簡單動作,因為手忙腳亂而花了比平時多數倍的時間,最後麥迪幹脆將帽子直接摘了下來,原本梳的服帖油亮的棕色頭發也被弄亂了。

“冰激淩”盛怒中的麥迪卻被眼前的冰激淩捂住了嘴似地再吐不出一個字來。將冰激淩遞在麥迪麵前的簡行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另一隻冰淩,一臉無謂地道:“我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