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接著單手抱起從標價開始就一直乖順的像兔子一樣的白玉粥,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小東西,給我指路吧。”說完便用空著的另一隻手將破天斧提起扛到了肩上,全然不顧大廳內那些人驚歎的目光,目不斜視的在白玉粥的指引下緩緩上樓,走向了他的房間。

鴇爺目送火燭岩上樓後,便歡樂的蹦躂到了別處,嘴裏小聲的念叨了一句:“怪不得剛剛媚倌因為客人標價低不願意接客了呢。現在一想,剛剛那價格果然是委屈了他呢。還好還好,反正我還有個紅包是白拿的。嗬嗬!”聽著鴇爺的自言自語,貼身小廝藝微微無可奈何的輕歎了口氣,最後依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安靜跟著鴇爺四處收錢。

然而這麼大的一個聲響過後,馭南樓的大廳內自然是沒有理由安靜的那麼快的。尤其是看著那般魁梧的火燭岩單手抱著憐倌外加扛著那巨大的破天斧,臉不紅氣不喘的上樓後,廳內的騷-動更是大了一籌。

“嘖嘖嘖,居然是這麼一個草野莽夫,不知今晚憐倌能不能安然度過啊。”客人甲搖頭晃腦的說道。

“看那人的粗悍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馭南樓最為羸弱的憐倌,今晚居然遇到這麼一個客人,真是可憐之極呢。萬一被……唉,可惜了這麼一個可人兒啊。”客人乙附和。

“唉,誰說不是呢。鴇爺也真夠舍得的,居然就任由這麼一個巨漢將憐倌標去,都不擔心他會被使用壞掉。不就是區區五千兩麼,真是不考慮後果的嚴重性啊。”客人丙的話透著一絲詭異的酸味。

“不過還真說回來,憐倌居然能標價到五千兩之高,看來他以後的起步價是要有更動了啊。”客人甲再次把話題引轉。

“就是啊……嘰裏呱啦……劈裏啪啦……”

“西裏呼嚕……哼哼唧唧……”

“撲哧撲哧……咵擦咵擦……”

(以上是客人甲乙丙丁的無聊對話,各位看官盡請淡定跳過。)

再回頭看這邊……

鍾離痕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火燭岩抱著白玉粥堂而皇之的走上了馭南樓的樓梯,然後逐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再加上白玉粥就那樣乖順的窩在火燭岩的臂彎裏連多看他一眼的瞬間都沒有。心裏的那份悔恨交加的心情更是升了一層又一層。

他之前來過馭南樓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快有那麼十幾回了,剛開始幾次他總是在暗自觀察著白玉粥,等到他終於決定對其出手時,又不恰巧的遇上了諸多不順,然而今天如此大好的機會,卻被火燭岩這麼一個草野莽夫一般的人給硬生生的奪去了,這實在是叫他不甘心。

他知道自己跟白玉粥打交道不多,他對自己不會多生眷戀也是自然,可這種感覺就是讓他很窩火很不舒服。他是個習慣了凡事先觀察個五六分,再在心裏猜測了個七八分,最後有極高的把握才會行動的人。然而今天的發生的一切讓他所有的小心翼翼都變得不值一提,這讓他心裏更是不痛快起來,就如喉嚨裏卡了一根魚刺一般,既痛又癢卻有無法用手狠狠的去扣去抓,讓人焦躁異常。

魔教四大護法的魎麼……鍾離痕在心裏默默地念著,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狠狠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我們日後走著瞧吧!心中暗暗咬牙,鍾離痕又一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兩人消失在大家視線的地方,終是懷著憤憤的心情離開了馭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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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木骨陪即將返校的同學去買了些東西,所以回家晚了,再所以時間就有點緊張了,再再所以今天就這麼多量了哈,望各位看官見諒了!【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