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個兒不是頭牌接客的日子麼。”火燭岩笑著隨口說道。

“哦?這麼說,火爺您今個兒來是為了頭牌?”紅牌眼裏透著笑意,連眉梢都上挑了一些。

“可以這麼說吧。”火燭岩說的很是坦蕩。

“看來……”白玉粥輕輕軟軟的聲音透著一股讓人忍不住內疚的語氣,“那晚哥兒真的是照顧不周了,讓火爺如此失望,是哥兒的不是,憐倌在這兒給您請罪了。”

“啊?”火燭岩像是一時沒明白來白玉粥的意▒

“我知道了。對了,紅牌幾人知道這次的任務麼?”白玉粥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

“具體的內容隻有你知我知,還有上麵的那個人知道。至於紅牌他們,我想是因為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才變得比較謹慎吧。這也不是壞事,至少能表明大家都很關心你。”頭牌說道。

白玉粥微笑著點了點頭,神情柔和。

“至於你的搭檔……”頭牌停頓了一下,問道。“你有什麼想法麼?”

“怎麼?這次不是讓小七隨我去麼?”提及搭檔時,白玉粥有些微訝的問道。

頭牌搖了搖頭說道:“小七必然是要跟著的。不過,他的意思是要加派一個他的人。”

“他的人……能可靠麼?”聽著頭牌的回答,白玉粥微微皺了皺眉說道。

“你挑個能讓你放心些的吧,他說了,他手下的人任由你挑選。”頭牌拍了拍白玉粥的肩說道。

“嗬,他倒是對他自己的人很放心。怎麼看,也覺得不太像是他那樣身份的人會做的事。”白玉粥勾了勾嘴角說道。

“誰知道呢,也許他根本就是什麼人都不相信,所以不在乎你最後挑的到底是誰。他要的,隻不過是有個能隨時跟他報告我們的行動的眼線,如果那個眼線失去了作用,我想他不會有任何手下留情的。監視尤其是光明正大的監視,這種事情隨隨便便找個人都做得了,他沒什麼好精心謀劃的。”頭牌語速不變的說道。

“嗬嗬,這個解釋倒是聽著合理了不少。”聽著頭牌的話,白玉粥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你也沒必要急著做決定,明天掌燈之前將結果告訴我便可。”頭牌也跟著笑了一下說道。

收起了笑容,白玉粥靜靜的與頭牌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說道:“嗯。”

“去休息吧,接下來有好長一段時間要辛苦你呢。”頭牌回視白玉粥,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潤,“提前說一聲,萬事小心。”

白玉粥會心的微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語氣輕柔的說道“夜安。”

“夜安。”看著白玉粥轉身上樓,頭牌靠回貴妃榻上,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

鍾離痕在掌燈時才開始用飯,忙了一整天終於忙完的他,在吃飯的時候思緒有些放鬆外加散漫,腦子裏兜兜轉轉的一圈又一圈之後,決定今晚還是去馭南樓打發時間。

於是,便隨意的用了下飯,回房換了套衣服,也不叫人備轎,直接自己踱步出門了。走了幾個拐角,馭南樓的門口的石獅便很快的映入了眼簾,稍稍的加快了腳步,一轉眼,鍾離痕便來到了馭南樓的大廳內。

有些意外的看到已有幾日不見的可人兒,出現在他的專座上。心裏自是驚喜了一番,稍稍定了定神,轉頭看向名牌牆,憐倌的名字在燭光的照耀下像是在閃閃發光一般。

明白今日白玉粥可以接客了,鍾離痕更是喜上了眉梢,於是便麵帶笑容的舉步走向了白玉粥的位置,還未達到便先出聲打招呼道:“憐倌,好久不見。”

正與其他客人聊天的白玉粥,聽見有人喚自己,稍稍抬頭看向了來人,待看清之後,禮節性的微笑的一下,輕聲細語的說道:“憐倌謝過爺的記掛。”

鍾離痕心情極好的入座,笑著接過了白玉粥